林燦跟在晏子楚後面離開。走出去好遠，林燦才低聲說道：“這個王媽有點問題。”
“怎麼說？”晏子楚有點詫異：“不就是個照顧人的老媽子嗎？”
“錯。”林燦搖頭：“她身上有不錯的武功。”
“這你都能看出來！”晏子楚有些驚訝：“真的像有些裡描述的那樣，再怎麼隱瞞自己的實力，也不能逃過真正高手的雙眼？”
“並不是。”林燦神秘一笑：“說穿了也很簡單，你想不想知道？”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晏子楚自然不會讓林燦順著杆子往上爬。
“好吧。”林燦摸摸鼻子：“看在你這麼睿智的份上，告訴你為什麼。剛才王媽接近老太太院子的時候，最開始是偷偷靠近的。當然她不知道我的耳朵很靈，在她自以為沒有驚到院中人的時候，我已經發現了她的蹤跡。”
“所以你故意大聲和姑婆說話。”晏子楚恍然大悟。
“就是啊。”林燦點頭：“後來她又故意放重腳步讓我們聽到，好像一直從遠處走過來一樣。但是這中間的切換有些突兀，反而讓我覺出了她的不正常。
她雖然算不上什麼真正的高手，但肯定是個練家子、具有不錯的輕身功夫。”
“看來你除了身手很高、醫道精通之外，判斷力和分析能力也很厲害。”晏子楚有些敬佩的看看林燦。
“德智體美勞綜合發展，才是一個合格的四有新人。”林燦抿嘴一笑：“這個王媽，列入重點監控物件。你要留心她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她的主子到底是誰。之前我們沒有在意，現在要對她展開細緻的調查。”
“知道了。”晏子楚嘆了一口氣：“我要從姑婆的嫡系中借用幾個人展開調查了，畢竟我也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一天到晚盯在這裡。”
“這樣最好。”林燦叮囑道：“這世上最容易露出破綻的，就是某些事忽然發生了改變、比如說你突然花費大量時間呆在李家搞事。有心人往往對這樣的事情最警覺，你還是要小心應對。”
兩人走在庭院裡寬闊的甬道上，晏子楚想了想：“醬紫吧，我先帶你去後院轉轉。那裡是李家嫡親和重要人手的居住地，只要在裡面打個晃，你的出現就會風一般傳遍整個李家了。”
“還要多謝助理小姐的栽培，才讓我在這樣一個大組織裡獲得一個顯赫的身份。”林燦向晏子楚表示感謝。
“你得把架子端起來。”晏子楚已經習慣了林燦的說話方式，也懶得跟他生氣：“你現在是姑婆的嫡傳弟子，而且是關門弟子，身份非同小可。在李家這個大氏族裡，你也是很高階的存在，可不要墜了姑婆的威風！”
“這你就不懂了。”林燦根本不接受別人的意見：“真正的謙恭，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表現出來的謙恭，那完全是兩回事。前者的謙恭是常態，後者的謙恭是親民。你細細品味一下，就會發現其中細微的差別。”
“就是裝唄~”晏子楚瞥了林燦一眼：“你是我見過的最能裝的人，而且還這麼年輕！”
“我們能不能聊點正事？”林燦小聲問道：“比如說現在李家實權派的主要架構？或者說李家各方勢力的分佈？又或者說哪些人是朋友，那些人是路人，哪些人需要警惕？”
“我都快被你繞糊塗了！”晏子楚想了想：“首先，你有四個師兄。其中有一個師兄有點難纏，你要小心對付。
姑婆有一個兒子，但不是她教出來的，是在外面拜了名師，也就是趙家的一位老祖宗。他是要接掌家主之位的，現在姑婆把很多事情都交給他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