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拍到珍貴的照片之後,興奮的抱起攝像機悄悄溜出去了。
在其他記者準備不足的時候,她隱約拍到了那踏空而行的人真面目。
“媽媽欠下的賭債,只憑這些照片應該可以還的清吧。”
安妮想道。
她並沒有把這些照片發給報社的老闆,只是發了幾張模糊根本看不清照片給老闆用以搪塞。
這些足以引出轟動的照片在自己手裡,應該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為了確保這些照片不出意外,安妮甚至連計程車都不敢打,直接徒步走回去。
距離家門口越來越近,安妮心中雀躍之心越強。
墨西哥黑手黨的那群人已經上門討債過很多次了,因為母親吸毒,家中變賣了大部分家產,如今已經是家徒四壁。
前幾天黑手黨的人已經來了下了最後通牒,要是再沒有錢來還,就讓安妮去賣身替母還賬。
想到這個,安妮就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她原本是哈佛大學新媒體專業的畢業生,原本在美國可以有很好的發展,為了照顧母親還是義無反顧的回來了。
碰到這檔子事後,安妮想過在媒體上曝光,不過曇花一現一般,絲毫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這種事在墨西哥太常見了。
“你好,能把攝像機裡的東西刪除掉嗎?不行的話,砸了也可以。”
這時,旁邊有一道冷漠的男聲突然響起。
安妮嚇得渾身一抖,立刻下意識抱緊了身上的攝像機,立刻說了一堆英語。
來人皺眉:
“說的什麼鳥語,講人話。”
安妮作為哈佛大學的高材生,中文還是會的,能聽得懂,但是不怎麼會說,用生硬的中文道:
“你你想幹嗎?”
“會說就好,你剛才拍到我了,現在我要刪了。”
來人正是陸卓,面目含笑道。
一聽到眼前這個少年正是剛剛踏空而行的大人物,安妮陡然變得很是驚恐,隨後將手上的攝像機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