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兩人已經擔心壞了吧?
在廣陵中城的城牆上,此刻,站在蘇賢對面的赫然是青丘門執法長老,嚴亦。
“你不是在落日城嗎?怎麼跑這來了?”嚴亦凌亂道。
半個月前的那一戰被姜雨凝和方歸根等人全力封鎖著,大家或許只知道有這麼一個神人憑藉一己之力滅殺了數千只血獸,創下驚天壯舉,卻不知道此人是何許人也。
“呃,這個說來話長,我還是先兌換點東西吧!”
蘇賢來到這裡,除了找唐烈之外,還要幫青蟒炎找許多異火種供其吞噬修復。
說完,蘇賢便取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當他看到令牌上功勳值後面的五位數字,他只是暗暗吃驚,卻沒有表現出來。
純屬意料之中,做人還是低調一點,曝光了可就太驚世駭俗了。
當蘇賢將嚴亦庫存的所有異火種掃光,外加十顆二階星辰珠後,顫巍巍地將身份令牌遞給了嚴亦,千叮嚀萬囑咐,道:“嚴長老,您悠著點扣,千萬別吼出來。要沉著,要冷靜。”
“有病?”
嚴亦無語地白了蘇賢一眼,不知所謂地接過了蘇賢的令牌,剛扣到一半,忽然睜大了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著上面的數字直看,半響後才驚駭地望向了蘇賢,低聲詢問道:“我只知道你給宗門貢獻了很多丹藥,難不成你還端了獸潮的老窩?”
“噓!”蘇賢跟做賊一樣,好在四下無人,輕聲道:“嚴長老,莫要聲張,快給我兌換就是了,瞧瞧停在百丈外的獸潮,看著我心裡都慌,你還有心情閒聊?”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距離廣陵中城的數百丈之外,血獸大軍似乎有人操縱一般,竟整齊地排好了隊伍,嚴陣以待,彷彿在等一個契機,等機會一到,便會朝廣陵中城發起最後的進攻。
而這邊的城牆之上,所有宗門弟子皆是神情肅穆,如標槍挺立在城牆之上,時時刻刻警惕著數百丈之外的獸群,他們的眼眸中深藏著一絲慌亂,畢竟,當獸潮真正湧上來之時,可能最先葬身獸腹的人就是擋在最前面的他們啊!
嘁!
嚴亦淡淡哼了一聲,談及獸潮,他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老實說,他沒有一絲把握能守下這座城池。
一個長老,四大真傳,外加少數精銳的四大宗門弟子,其餘的不是負傷就是修為低微,真正的戰力較之於血獸大軍,才堪堪達到它們的十分之一不到。
更何況,血獸本就戰力強悍,生性暴戾,如此濃郁恐怖的獸潮真攻起城來,他們能擋多久?
嚴亦想不出答案。
所以,早在五日前,廣陵中城的許多百姓子民已經開始大規模地撤退了。
倘若到時候實在不行,穩重起見,四大宗門也只能選擇棄城了,屆時,獸潮將真正地長驅直入,徹底危及天玄城。
若真是這樣,那也是無奈之舉,但願各宗宗主和太上長老能早點解決前方的羈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