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攪蠻纏!就是因為柳軒身後有你還有柳家,所以他才會這麼肆無忌憚,把整個青丘門搞得烏煙瘴氣的。”
“明明是酒囊飯袋一個,還搞得如此清新脫俗,出門不懂審時度勢,仗著背景唬人,難不成在柳家嬌生慣養久了,連裝逼都可以那麼純熟自然了?”
“這種人,難道不是宗門之害?二十天前如果我不幫大家清理門戶,此人回宗門之內有你這位內門七公子之一撐腰,豈不是更加肆意妄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算不是死在我手裡,遲早有一天也會死在別人手裡。”
“我記得,青丘門的門規之中說過可以以功抵過,剷除宗門毒瘤,難道我不是在為宗門立功?”
蘇賢大義凜然地高喊著,每一句話似乎都有理可循挑不出毛病,很自然地把自己的過錯全部掩蓋,聽得眾人一下子都無力反駁。
就連嚴亦都聽得入迷了,暫時按壓下了心中的暴怒,頗有意味地觀望起這場功罪之爭,倒是看看此子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但是,柳然聽得差點吐血,這到底是誰在胡攪蠻纏?
照蘇賢這麼一說,如果理論成立,那還真算是以功抵過了。
這怎麼行?
“胞弟行事一向有分寸,現在人亡,死無對證,你就是在血口噴人。”
見嚴亦都沉默了,柳然心中一緊,奮力辯駁道。
此時,嚴亦的停手沉默說明了局勢大好,一切盡在蘇賢的掌握之中,只見他意味深長道:“當時的事情上官雪和董文都在場,那傢伙三番五次挑釁我,可沒有你所謂的分寸啊!”
這時,柳然一臉怨毒地扭頭,看向了站在場邊的上官雪和董文,眼神之中佈滿了威脅之意。
眾人也是目光微移,徵詢著證人的證詞。
“放心,大膽的說,有公正嚴厲的執法長老在此,他一個內門弟子撲騰不起來。”蘇賢笑道,一句話就將嚴亦拉到了自己這邊,成了上官雪和董文的擋箭牌。
大殿盡頭,嚴亦嘴角微微一扯,哪不知蘇賢的心思,卻只是冷哼一聲便繼續觀望。
董文的目光倒是有些閃躲,但是上官雪背後可是實力與柳家旗鼓相當的上官家,同為天玄城五大家族之一,所以上官雪的眼眸中不摻雜畏懼和忐忑,更不懼柳然眼中的狠辣之色,清冷道:“的確,氣焰囂張,很無理,蘇賢沒有誣衊他。”
“董文,你呢?”在座的其中一位長老問道。
董文只得微微地點了點頭,他只是來自華煌城的一個小家族,身後背景根本比不上柳家這等龐然大物,可是若是欺瞞執法殿眾人,那罪過更大,只能保佑執法長老真的能保全自己和家人吧。
見兩人這麼一答,柳然幾欲暴走,原本風雅溫和的臉龐上盡顯猙獰,眼眸陰狠。
原來自己拉的兩個證人,到頭來還給蘇賢做了嫁衣!
這下子,柳然也難以為柳軒洗清了。
“一碼歸一碼!就算你是功罪相抵了又如何,方才你辱罵執法長老,其罪當誅!”
柳然辯駁不了柳軒一事,只能將矛頭轉移到了剛剛蘇賢謾罵嚴亦這事上,這件事在場幾十雙耳朵和眼睛可都是見證了的,任蘇賢再怎麼舌燦蓮花,也難逃其罪。
“哦?一碼歸一碼,這麼說你是承認在宰柳軒一事上我功罪相抵咯?你可代表的了執法長老和在座長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