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在子嗣上做手腳,可是姨娘們的大忌,若是被人知道的話,是要深塘的。可是夫人丁柔已經離世,劉蓉把持段府數年,這自然的,沒有人敢揭‘露’於她了。
可是,事情雖然如此,段青茗還是明白,這個劉蓉,囂張的時間也太長了,現在,也是個時間,對她敲一下警鐘了。
段青茗讓夏草兒去問這件事,其實並沒有什麼翻舊賬的意思。畢竟,死去的人,已經死去了,沒有生下的孩兒,你怎麼怪,也是沒有辦法的,只是,段青茗猛地想起了前世的一些細節,這才聯想起了劉蓉的一些作派。既然,在段府之內,她和劉蓉不能共存的話,那麼,就只能快些了結這些事了。
再說這個張姨娘,段青茗的心裡,不由地不生出一絲佩服。要知道,別的姨娘,一個瘋傻,一個流產,可是,唯有張姨娘只是失去了孩子,而自己沒有一點事。那麼,只能說,這個張姨娘一定不簡單,若不是的話,她一定沒有辦法保得自己平安無事的。
而且,這個張姨娘,一聽夏草兒打聽訊息,便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這又代表什麼呢?仇恨劉蓉?還是會分清形勢……段青茗冷笑起來,她想,她已經知道了張姨娘的心思了。
要知道,在段府之內,只有段青茗才能對付劉蓉,現在,張姨娘把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那麼,就有了兩層的意思,第一層,有討好新近得寵的段青茗之意。這其二麼,大有蚌鶴相爭,漁翁得利之嫌。可以說是,雖然身在河邊走,可是,一點不溼鞋的利落和乾淨。
因為,段青茗若是勝了,張姨娘下場悲慘,張姨娘就算是借了別人之手,替自己的孩兒報了仇了。她雖然不一定揚眉吐氣,可是,卻一定心結得解。
其二,若是劉姨娘勝了,段青茗的下場,與她無關,她還是那個不受寵的姨娘,還是那個活在角落裡,幾乎被人們遺忘的姨娘。這件事,和她,根本就沒有一點的關係。
即便有關係,她也不會承認。劉蓉早巴不得她快些消失,哪裡會去問她呢?
總之,一句話說完了,這個張姨娘,這一次做得,可是穩賺不賠的生意啊……
想到這裡,段青茗微微地沉了一下眸子,握著茶盞的手,重了又重。看來,她真要會一會這個張姨娘了!
是啊,這張姨娘丟擲了這麼多東西,其結果,不就是想見一下段青茗麼?那麼,若是段青茗不去的話,豈不是讓人太失望了?
要知道,讓人失望的事情,段青茗可不常做。現在,一定也不會。
段青茗想到這裡,將茶盞往桌子上一推,她自己也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望著‘門’外,眸子裡的微光,閃了又閃,她忽然沉聲說道:“夏草兒,我們去後院!”
我們去後院,去看看張姨娘!
夏草兒聽了段青茗的話,頓時嚇了一跳。可是,她又不敢大聲說話,只是眼神閃了閃,小聲說道:“可是,這院子裡,可到處都是劉姨娘的人啊,小姐您就不怕……”
難道小姐你就不怕劉姨娘知道了這事,會來找你晦氣?鬧個不停麼?
段青茗搖了搖頭:
“不,她現在沒空理我!”
是的,劉蓉這會兒,怕是很忙,忙得根本就沒空理段青茗。段青茗雖然不知道,田嬤嬤的劉蓉在醞釀著什麼‘陰’謀,可是,卻知道,劉蓉越是沉默,事情的爆發,就越是厲害。
不過,段青茗不怕。橫豎,兩個人早撕開臉了,那樣不共戴天的仇恨,並不是言語和行動可以沙彌的,所以,段青茗根本就不用在乎劉蓉究竟會做什麼。
反倒的,劉蓉若是不動,段青茗難免要失望。畢竟,敵不動,我便不能動,這對於段青茗來說,難免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