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世人眼中,我是變態,是怪物,我愛的人,和我同性,我被討厭,無可厚非……”
他越說越低。
肖離只是冷笑的凝著他,推開他,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洛哥,你值得更愛你的人,我不適合,而且我覺得這種事情發生在我身上,很骯髒,很噁心,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或者我太笨,從那個年紀被你拐到英國讀書,我承認,你是很照顧我,但是如果沒有你那骯髒的感情因素,我想我們可以當兄弟。”
他波瀾不驚的說著,殊不知就是給他傷口上撒鹽。
鹽巴撒的越多,他心臟越疼,可那個人,素來隱藏慣了,就連喜歡這種感覺都能藏三四年,藏到他實在忍不住才被人發現。
呵,他怎麼沒想過,他知道他這骯髒的想法會是什麼態度?
他甚至一個人在書房偷偷做了那麼多假設,卻發現那些假設所建起來的防線是多麼的不堪一擊,僅僅被他三言兩語就摧毀的一乾二淨。
曾經,他甚至自欺欺人的想過,如果他也喜歡他,那他一定會辭去長風銀行執行長的工作,帶他各種旅遊,吃喝玩樂。
守一人,到白頭。
現在想起來,真是可笑至極。
他凝著他,聲音帶幾分落寞:“你走吧,我會去找心理醫生,將有關你的一切都抹去,忘掉你,不會打擾你,祝你,找到一個你愛的人。”
他說完,才發現喉嚨真的好乾,心臟難受到爆炸。
肖離沒說話,甚至是很冷淡的轉身就離開。
他是失敗者。
可即便他有那個權利,也有那個能力,也不願禁錮他。
偏執的性格,要麼傷害愛的人,要麼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