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道:“不……不必啦,我這便要走,還有一些朋友……”
他含湖其辭,正待要告辭。
卻在此時,有門子匆匆而來。
這門子道:“老爺,有人遞來了條子。”
聽到條子二字,金幼孜身形一頓,抖擻了精神。
將這條子取了,只低頭看了一眼。
劉進便道:“姐夫,可是出了什麼事?”
金幼孜卻是將條子收了,嘆了口氣。
劉進更好奇了,道:“姐夫,你倒是說啊。”
“果然不出所料……”
“什麼?”
金幼孜道:“棲霞的蕪湖郡王府,已開始收拾行裝了,似乎有預備渡海的打算……”
劉進聽罷,不由得一愣,隨即狂喜地咧嘴笑道:“姐夫實是神機妙算。”
金幼孜卻悵然地道:“這反而令老夫覺得……”
他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卻是搖搖頭,沉吟不語。
這劉進心裡已經高興壞了,便沒有多注意金幼孜的神色,轉身便匆匆出了金府。
沒多久,便出現在秦淮河裡的一處畫舫裡。
這畫舫張燈結綵,絲竹陣陣,眾人則是喜笑顏開。
一個個聽著劉進的話,竟都不由得撫掌大笑。
“劉兄,以後我等就要多多仰仗了。”
劉進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放心便是。以後有我吃肉,便有你們喝湯。也不想想,我的姐夫是何人……”
眾人又是眉開眼笑。
蕪湖郡王一旦去了新洲,那麼這棲霞,乃至太平府,就實在有太多讓人垂涎的東西了。
“我這御史……也不想幹了,寧願去太平府做一縣令也能知足。”說話之人,相貌堂堂,卻是神采飛揚地道。
劉進笑道:“這個好說,到時我和姐夫打一聲招呼即可。依我看,曾兄任一縣令太過屈才,至少也該是太平府少尹。”
這曾御史哪裡是想做縣令,畢竟御史清流,是何等的前程……這不過是以退為進的把戲罷了,只等劉進能拍胸脯保證著說這番話呢。
“若能如此,那麼……就拜託劉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