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同大驚,忙道:“不……不,沒……”
張安世道:“欺君可是大罪。”
吳同嚇得魂飛魄散,慌忙道:“是草民……轉手掙了兩千兩銀子,所以……所以……”
張安世哈哈笑起來:“想笑就笑,何須害怕,轉手掙了兩千兩銀子,我怕也要笑。”
耳室裡,氣氛竟是活躍了起來。
連朱棣都忍俊不禁。
只有那陳登面如死灰,他聽到那鋪面那兒傳出喜不自勝的聲音,也有懊惱之色。
此時他的內心,竟比遭受拷打時,更教他絕望。
就在此時……
突然……
這陳登豁然而起。
一見這陳登起身。
幾個護衛,下意識的攔在他與朱棣面前。
方才因為外頭髮生的事,令護衛們有所疏忽,不過一見這欽犯有異,依舊還是訓練有素,迅速有了動作。
可萬萬沒有料到。
這陳登起身,並非是奔向朱棣,想要對朱棣不利。
而是瘋了一般,突的撞門而出。
護衛們倒沒想到,這欽犯不是要對聖駕不利,而是轉身想要逃之夭夭。
當即便要飛撲上去。
卻聽張安世慢悠悠的道:“好啦,他跑不掉的,讓他出去透透氣也無礙。”
護衛們見狀,面面相覷。
朱棣端坐,此時臉色也微微沉重。
卻見那陳登,一下子跑出了耳房,卻是大呼一聲:“諸公,諸公……你們上當了,你們上當了。”
他歇斯底里的嘶啞呼喊。
本是熱鬧的鋪面裡頭,本是人聲鼎沸,卻在此時,一切的聲音,都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