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眾校尉卻還是異口同聲地道:“得令。”
“啊呀,殿下,你怎麼又下馬了?使不得,使不得啊!”朱勇這邊下完了命令,轉過頭,卻已見朱高熾早已下馬,一聲不吭地撿起地上的行裝背上。
朱高熾繃著臉,帶著幾分倔強道:“我何時掉隊了?”
“啊這……”朱勇一臉疼惜地道:“殿下,我心疼你……”
朱高熾便什麼也沒再說,只默默地揹負著全身的負重,一言不發地邁開了腿,直接擠入了人潮裡。
“嘿……”朱勇笑道:“你瞧瞧殿下,還很有脾氣呢。”
張?在旁撓撓頭道:“知姐夫莫若內弟啊!大哥真是料事如神,連這個都算到了。”
朱勇苦著臉道:“殿下會不會記恨我們?”
張?想了想道:“應該不會。”
“為啥?”
張?一本正經地道:“人只會記得對他最壞的那個……”
說著,眼睛瞄向了遠處滿身火藥包,噗嗤噗嗤帶著火炮營跋涉的丘松。
朱勇擦了擦眼睛:“那我也心疼三弟。”
張?點點頭道:“是,我心疼他。”
二人唏噓一番。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又過了一月,朱高熾也算是徹底地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操練辛苦而單調。
而漸漸感覺自己的氣力漸生,只是在這裡,沒有人關心他的體重。
不過他依舊還是肥壯。
可細細看來,這又不算是肥壯,而應該算是膀大腰圓。
除了氣力漸長之外,他膚色黝黑了不少,不過精氣卻是與以往大不相同了。
如今他幾乎已經不必再讓同隊之人受罰了。
而且他的長處也開始顯現。
譬如模範營裡的文課,他便比其他人的好得多,無論是讀書寫字,還是算數,還有更復雜的代數和函式,竟都遠超其他的校尉。
丘松這個時候,竟一改蠻橫的樣子,居然開始打起了朱高熾的主意。
用丘松的話來說,這鳥人真他孃的是個算數天才啊!
不過丘松話沒說滿,便被張?白著臉捂住了嘴巴:“你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吧。”
丘松想將朱高熾調撥去炮營去。
在丘松的心目中,模範營只有炮營,才算真正的精銳,其他的都差一點。
而炮營可不是和從前的炮兵一樣,放他孃的一炮這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