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些還不夠,還有的是辦法,我們還可以……想辦法偷偷運一大批火藥去,時刻製造混亂。還可以讓人放出更多的謠言,專門針對那暹羅主戰之人,甚至……還可以買通他們的侍者……總而言之,有一切可用的辦法,那暹羅王是沒有勝算的。”
朱?信心滿滿地繼續道:“只要我們將暹羅計程車農工商,還有軍民與暹羅王區別開來,採取不同的措施,那麼暹羅內亂,只會是時間的問題。”
張安世不由道:“這一手……倒是有意思……不過……”
朱?抬眸道:“不過什麼?”
張安世笑了笑,卻是搖搖頭。
朱?覺得張安世話裡有話,卻不得要領。
張安世道:“話雖如此,可再無音訊,我這面子可就擱不下了。”
朱?想了想道:“請放心,若是這一次還不成功,我還安排了幾路人,這暹羅國就好像一扇門,哪怕這門再結實,只要我們不斷地用衝車去衝擊,就遲早有衝開的一日。”
張安世搖搖頭,他看到了朱?眼裡似乎放著亮光。
這傢伙……似乎對窺探和搞破壞,有一種天生的敏感。
張安世便忍不住想,太祖高皇帝若是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兒子,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都督,陛下有請。”
就在此時,卻是有校尉匆匆而來道。
張安世自是不敢怠慢,跟朱?揮了揮手,便立即舉步離開,趕著入宮覲見。
文樓裡。
轉眼這永樂十一年就要到了。
這個時節可謂是天寒地凍,朱棣此時正偎在軟墊上,他的身子有些不適。
文淵閣大學士與各部尚書,此時都在此屏息而立。
朱棣看到了一封奏疏,這封奏疏,是關於暹羅的。
朱棣皺起眉頭,顯得很是不悅。
見張安世來,朱棣只抬抬頭:“來人,念給張卿聽一聽。”
亦失哈聽罷,便拿起了奏疏,念道:“臣安南副總督劉憲奏曰。”
原本安南的副總督乃是楊士奇,而如今,楊士奇去了新洲為總督,這劉憲便繼任。
“大明對暹羅,摒棄前嫌,於是派出雞鳴寺僧人入暹羅修好,本意乃使暹羅王知大明恩德,幡然悔悟,自此俯首臣服,奈何暹羅王非但不如此,竟敢……”
張安世連忙道:“陛下,這件事,臣已知道了。”
朱棣道:“朕要御駕親征,卿家說不可。可為何錦衣衛竟在暗中安排僧人往那暹羅去議和?議和也就罷了,結果卻被暹羅人拒絕入境,使我大明蒙羞,朕……得知此事,真是如鯁在喉,朕堂堂天子,臉面何存?這是朱?那個小子的主意吧?”
張安世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