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裡還有一些米,我叫賤內去煮一些。”
老和尚在後頭忍不住問:“為何這縣裡如此?”
這宅的主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姚廣孝微笑道:“不必問,問了做甚。”
主人露出尷尬之色,又虔誠地看著姚廣孝。
姚廣孝道:“只需一些殘羹冷炙即可,不必張羅。”
主人慚愧地道:“豈敢怠慢禪師,更不敢冷了菩薩。”
“你是善男?”
主人點頭。
姚廣孝依舊微笑,卻指著這陳舊的宅子之中一副太上老君像道:“可你又拜老君。”
接著又指向灶臺的灶神像道:“你還供灶神。”
主人道:“都是神仙,一樣的,一樣的。”
姚廣孝嘆了口氣,便再無他話。
…………
“陛下。”
亦失哈腳步匆匆地來到朱棣跟前。
他行了個禮,便道:“姚師傅……姚師傅迄今不見蹤影……”
朱棣本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奏疏,聽罷,錯愕抬頭,下意識地道:“他會去哪裡?”
“奴……奴婢不知道,東廠那邊,他常去的地方,奴婢都找過了,奴婢還讓人去僧錄司那兒問了,可那兒,他也很久沒有去過了。”
朱棣大吃一驚。
因為姚廣孝雖然平時不經常來走動,可他永遠都會出現在朱棣能夠找到他的地方。
若是遠遊,也必定會交代自己的去向。
這是朱棣和姚廣孝之間的默契。
朱棣皺眉起來,他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
於是,豁然而起,道:“召金忠。”
金忠很快來了,不等行禮,朱棣便率先道:“姚師傅近來可和你說過什麼,是否要探訪什麼故友……”
金忠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