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張安世接著道:“可如果,這貨幣有一個錨點,就不一樣了。”
“錨點?”朱棣感覺自己是越聽越迷糊了。
而後,直接大手一揮,朱棣很乾脆直接地道:“你就直說了吧,到底可行不可行?”
張安世也直接,便道:“可行!”
朱棣卻是瞪他:“方才你為何又說不可行?”
張安世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隨即就道:“臣只是揭示一些困難而已。”
“困難個鳥。”朱棣依舊瞪著他道:“朕只要結果。”
張安世只好道:“臣盡心竭力。”
“先試試看吧。”朱棣道。
其實這趙王朱高燧在旁,更是聽得雲裡霧裡。
朱棣已算是金融方面的文盲了,而朱高燧顯然繼承了朱棣優良的基因,連文盲都不如。
此時,跟張安世對奏了半天的朱棣,倒是響起了這個兒子,瞥一眼朱高燧,便道:“速速準備,兩個月之後,預備成行,到時朕給伱壯行,你武有四衛所,文有解縉等大臣六十四人,若是在爪哇,還不能建功立業,便羞於做朕的兒子!”
趙王方才被朱棣痛罵一通,已是心有餘悸,此時聽著朱棣氣勢洶洶的話,哪裡還敢說什麼,只能連忙稱是。
朱棣是個脾氣來得快,也去個快的人,看朱高燧態度不錯,臉色也漸漸緩和了一些,便又道:“這些日子,多來宮中走動,好好陪一陪你的母后,還有你的皇兄,你大病的時候,他為你牽腸掛肚,你也該多去看看他。”
朱高燧忙道:“遵旨。”
朱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著拍拍他的肩,臉上難得的用著父親對兒子的關切,道:“哎……兒子長大了,是該讓你自個兒去歷練了。”
說著,朱棣露出了落寞之色,終究……還是有感情的。
朱高燧也顯得失落,卻還是道:“兒臣一定幹得不比二兄差。”
朱棣點頭:“去吧,去吧,朕也該歇一歇了,今日一驚一乍的,攪得朕頭痛。”
他轉過身,揮揮手,像趕蒼蠅一般。
張安世便和趙王朱高燧一齊告辭。
等出了殿,朱高燧卻慎重地朝張安世道:“救命之恩,感激不盡。”
倒是張安世笑道:“不必啦,不必啦,我還有事,趙王殿下,下一次,我再去拜訪。”
說著,張安世顯得心急火燎的樣子,竟是一溜煙的快步出了宮。
而在這宮外頭,早有一群護衛在此候著張安世。見張安世一出來,立即有人牽馬上前。
張安世翻身上馬,毫不猶豫,揮起鞭子:“駕……”
…………
“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