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現在寧王和身在安南的朱高熾,現如今都好像是比賽一般,瘋了似的催告更多的武器,只有武裝到了牙齒,才可將傷亡避免到最低。
可要武器,有錢是不夠的,畢竟朝廷海運一趟不容易,而且現在的產量也是有限的,便只能打感情牌了。
於是這寧王朱權與朱高熾兩個,但凡清閒下來,便瘋了似的修書、上奏。
陛下,咱們是兄弟(父子)啊,趕緊送火藥來。
許多藩王看在眼裡,若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在這海外,正兒八經的手握軍政、民政,說是土皇帝也不為過了。
而且那樣的沃土,將來經營下來,傳諸子孫,也沒有御史隔三差五的彈劾。
唯一不足的是,無論是朱權,還是朱高煦,這兩個傢伙,本身就是狠人,都曾隨軍橫掃大漠,領軍作戰,這海外對他們而言,就相當於是大象進了洗澡盆,幾乎沒有天敵。
不少藩王,卻是知道自個兒是什麼德性的。
我還不知道自己嗎?我能和寧王,還有朱高煦那樣當初打韃子都易如反掌的牲口比?別到時候去了海外,被土人一鍋端了,客死異鄉,那就太慘了。
所以雖然心動,但是要下這個決心也不容易。
陛下呢,又不好催逼,畢竟當初,是幹掉削藩的建文繼承的法統。
這位一直養在宮裡的尹王想出去,就是想做個表率。
畢竟別看朱棣見了他便橫眉想揍他,可在皇家之中,至少對尹王而言,對他最好的人,可能就是朱棣和嫂嫂徐皇后了。
朱棣顯然又是另一層心思,這畢竟是他養在宮中的兄弟,而且這傢伙怎麼看,都是爛泥扶不上牆,不……是他只剩下能上牆的本事了。
這樣的人去了海外,很危險,反而希望將他封在承平的內地。
甚至朱棣還打算將他封去洛陽作為藩地。
要知道,洛陽可是古都,又處於富饒的關東平原上,人口又多,在這個時代,可能連朱棣的親兒子,如趙王朱高燧,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此時,張安世想了想道:“我有一個主意,等過幾日,我去向陛下奏請,到時保管讓尹王殿下稱心如願。”
尹王朱?聽罷,一雙烏黑的眼眸頓時亮了,大喜道:“就知道你有辦法,不然我捨不得將靜怡嫁你的。”
張安世:“……”
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好在朱?雖年紀也漸長了,不過畢竟還比較單純,張安世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這趟來趙王府,雖然不太情願,但是該做的還是得做,於是張安世道:“先看看趙王去。”
朱瞻基在一旁認真地道:“嗯,我也要看三叔……”
張安世頓時有種心塞的感覺,咬牙切齒地道:“別演了。”
朱瞻基依舊很是認真的表情道:“這是阿舅教我的。”
他說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