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世憋著氣,隨即道:“誰和你說這些,我只來告訴你,走私的事,已是東窗事發,若你只是狎妓,倒也好辦,可你自己應該知道自己犯下的是什麼罪。”
這一下子,劉辨這些人,瞬間臉色冷了下來。
實際上,方才圍繞狎妓之事,這劉辨故意爭辯,就是想要掩蓋什麼。
畢竟,即便是狎妓,觸犯了國法,也算不得什麼,可如今……
劉辨陰沉著臉道:“安南侯,凡事……要講人證物證。”
張安世凜然道:“既然找上了你,當然有證據,如若不然,你以為我張安世吃飽了撐著的嗎?”
這十幾人之中,立即有人大呼道:“叫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來。”
又有人道:“我等絕不受此不白之冤。”
張安世理也不理他們,卻回頭看一眼趙千戶:“所有人統統拿下,一個個給我審,用一些手段。”
趙千戶躬身:“喏。”
張安世又道:“這青樓,給我查封……任何人不得出入……”
“還有……有一個叫蒲成志的人,也混雜在這其中,給我立即揪出來。”
聽到蒲成志三個字,劉辯等人大驚失色。
可他們畢竟是見過風浪的人,眼角只是掠過了一絲疑色,卻又很快地歸於平靜。
依舊是大義凜然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大明還有沒有王法了?”
混雜在這些人之中的一個青年人,此時正低垂著頭,一副落湯雞一般的模樣。
趙千戶當即開始甄別,此處已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外圍乃模範營,裡頭則是內千戶所的校尉。
張安世將這裡的女子和男兒們召集到另一邊,他穩穩落座後,才看著眾人道:“這裡的主人是誰?”
眾人默不作聲,那老鴇笑著道:“誒……哪兒有什麼主人啊,來這兒的都是……”
張安世眼睛別到一邊去。
一般這種情況,眾人便領會了張安世的意思。
安南侯心善,見不得血。
於是,一個內千戶所校尉,當先走向前去,直接一刀,扎入了這老鴇的心窩。
老鴇驚呼一聲,滿是粉黛的臉,更加蒼白,不見血色,臉色也變得扭曲,人便萎下去,當即倒在血泊,斃命了。
女子和男兒們見狀,更是嚇得花容失色,甚至有人驚嚇大叫。
張安世站起來,道:“你們大膽放心地說,不必害怕,這是天大的案子,實話和你們說了吧,這樣大的案子,不死個幾百上千人是不可能的。你們多半也是被人逼迫來此,我希望你們最後不要淪為這些人的同黨。我最後問一次,此間的主人是誰?平日裡,你們都服侍什麼人?”
他話音落下,便有一個男兒撅著屁股拜倒在地,戰戰兢兢地道:“是曾公子,曾公子……”
“曾公子?”張安世挑眉,眼裡帶著狐疑,隨即冷冷道:“給我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