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怡忙道:“你不能亂說,姑姑說不能外傳的。”
張安世笑了笑道:“放心,我口風緊。”
說罷,張安世道:“好在我不貪財。”
徐靜怡嫣然一笑:“人不可貪財,卻也不能無財。張家也有許多銀子,除了盈利,最緊要的還是守著自家的銀子,將來惠及子孫。”
張安世連忙點頭:“你說的對,咱們得守著自己的銀子,可不能讓人打主意。”
徐靜怡此時在丫鬟的幫忙,已經梳妝好了,回頭看著張安世道:“待會兒,該去拜見姐姐了。”
張安世愣了愣道:“為何還要去拜見?”
徐靜怡臉上羞紅著臉道:“我們新婚,這個時候該去拜見公婆,只可惜……”
她朱唇微微一頓,便道:“長姐為母,所以此時該去拜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哦。”張安世道:“原來如此,可是阿姐沒有交代。”
徐靜怡便道:“她可能並不在乎,因為愛你這兄弟,只要你成親便好,也曉得夫君不喜繁文縟節。”
張安世感動地道:“你說的對,阿姐對我太好了,只有那朱瞻基沒良心。”
徐靜怡:“……”
徐靜怡捋了捋鬢角的亂絲,接著道:“可不管阿姐有沒有交代,我們也要去,越是自己的家人,才越要看重。”
張安世咧嘴笑道;“你說的都對。”
於是夫婦二人坐上了馬車,一道去了東宮。
太子妃張氏聽聞張安世帶著新婦來了,自是喜出望外。
朱瞻基見了張安世,更是格外的親近,遠遠的便奔向張安世,衝進張安世的懷裡,腦袋朝張安世的懷裡擠:“阿舅,你來看我啦。”
張安世下意識地道:“照著規矩……不對,就是來瞧你的。”
朱瞻基一種失而復得的欣喜。
只可惜,雖是一下子得了朱瞻基的親近,張氏似乎對張安世沒有多大興趣,他拉扯著徐靜怡去了一邊兒說話了。
很快,張安世便遭受了和朱瞻基一樣的待遇,二人坐在寢殿廊下的臺階上,雙手抱膝,膝蓋頂著下巴,呆滯地看著宦官和宮女們走來走去。
張安世道:“阿舅昨夜去捉賊了,你是不曉得,許多的賊子,一個個兇悍無比,可阿舅一出現,他們便屁滾尿流,這便是正所謂……邪不壓正……只要正氣凜然,那些魑魅罔兩,自然嚇得魂不附體。”
朱瞻基耷拉著腦袋道:“阿舅,今日我不想聽你吹噓這些。”
張安世大怒,不過想了想,卻又眉開眼笑起來:“哎,都怪阿舅,沒有意識到你長大了,所以才將事情講的這樣簡單,其實在這捉賊的過程之中,豈是刀光劍影這樣簡單。這些賊子,個個精明無比,阿舅是絞盡腦汁,與他們鬥智鬥勇,其中的艱辛,外人無從知道。”
朱瞻基卻是道:“阿舅,你以後還會來尋我玩嗎?”
張安世撫摸他的背,溫聲道:“當然,這是當然的,我們是至親,阿舅在世上,只有你這麼個外甥,就算以後再有外甥出來,我也不認得的,阿舅在這世上最心疼你。”
朱瞻基這才道:“你不許再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