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世指了指許太醫。
許太醫開始翻白眼,他翻白眼是有預謀的,覺得這個時候,得趕緊昏厥過去,這是最後的殺手鐧了,只要‘昏迷’,或許就可以矇混過關了,若是連這金蟬脫殼之計都無用,那麼自己就真無計可施了。”
誰曉得他剛開始翻白眼。
張安世頓時大怒,直接乾脆地揚手給他一個耳光。
啪……
許太醫打了個激靈,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
張安世道:“好險,差點以為許太醫要昏倒過去,幸好我及時救了你,怎麼樣,許太醫,現在精神了嗎?”
許太醫:“……”
亦失哈道:“許太醫,精神了就快幫忙。”
許太醫緩慢地點著頭,用一種幽怨的聲音道:“噢,噢……來了……”
張安世於是耐心地教這亦失哈所謂的灌腸之法。
一旁的許太醫聽得心驚肉跳。
他整個人都麻了……
那應該算是午作乾的事吧?
張安世隨即道:“公公,現在明白了吧。”
亦失哈道:“咱不懂這些,許太醫,你聽明白沒有?”
許太醫本想搖頭,可又害怕張安世打他,下意識地道:“明白。”
“好。”亦失哈道:“咱送陛下去寢殿,這就和許太醫灌腸。”
亦失哈隨即道:“如今陛下中毒,咱已是滔天之罪,這宮中……還有逆黨的同謀,咱已讓劉永誠那邊做好防備了,這劉永誠是最信得過的,除此之外……我教樸三傑來協助安南侯,安南侯不要擅離宮中,需等太子殿下來了,這樸三傑也是能信得過的人,安南侯有什麼事,大可吩咐他去幹。”
張安世疲憊地點頭道:“去吧,事不宜遲。”
當下,二人議定,亦失哈命人,撲哧撲哧地領著許太醫抬著朱棣上輦,急急忙忙地往大內而去。
張安世坐了片刻,口乾舌燥想喝茶,又想到宮中的茶水現在不放心。
便請樸三傑帶他去關押那徐聞的地方。
卻見徐聞已被人捆綁著,低垂著頭,一臉頹唐之色。
他顯然知道自己會面對什麼了。
只是等張安世走了進來,他立即露出得意的樣子,道:“學生的手段如何?”
原本以為張安世一定會上前,狠狠痛毆他一頓洩憤。
可張安世居然出奇的平靜,道:“還不錯,看來頗有幾分水平。只是可惜……你總是棋差一著。”
徐聞大笑道:“哈哈哈……到了現在,還要死鴨子嘴硬,噢,我竟忘了,你乃太子妻弟,這朱棣死了,你的姐夫便可克繼大統,這對你而言並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