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另一回事。”金忠道:“只要在此人徹底定罪之前,我忝為兵部尚書,當然要為他說話,上達天聽。如若不然,這兵部要我這部堂有何用?你讓人備轎,我這便入宮。”
方賓聽罷,連忙行了個禮:“是。”
…………
張安世幾個,將人直接帶回了棲霞。
隨即,便進入了一個庫房。
陳文俊從麻布袋裡鑽出來,口裡大呼:“你們大膽,伱們好大的膽子。”
張安世笑嘻嘻地道:“認得我嗎?”
陳文俊冷著臉,氣咻咻地道:“不認得。”
張安世的笑容顯得更大了,隨即就道:“他不認得我們最好,弟兄們,不用客氣,給我打。”
陳文俊:“……”
朱勇幾個,已衝上前去,一陣痛打。
陳文俊頓時哭爹叫娘,最後大呼道:“認得,認得……”
張安世便搬來一張椅子坐下,施施然地道:“我是誰?”
陳文俊:“……”
張安世道:“以後你叫我張安世吧。”
“張安世……”
口裡念著這三個字,陳文俊瞳孔收縮。
隨即,他凝視著張安世,咬牙切齒地道:“你……你……我乃朝廷命官,莫說是你,便是太子殿下親來,也不可如此辱我,你可知道……這是多大的罪過?”
張安世氣定神閒地看著他道:“你就不能從另一個方向去思考嗎?我既然都知道你是朝廷命官,而且這是十惡不赦之罪,可我張安世還是帶著人來,是不是因為我有恃無恐,已經掌握了一些東西,可以確保我們無罪呢?”
陳文俊冷笑:“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張安世道:“很快你就會明白了,我現在只問你,你們有多少人?”
“什麼多少人?”陳文俊依舊冷著臉,道:“我說過,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張安世道:“看來你不肯說。”
陳文俊道:“士可殺不可辱!”
張安世便道:“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丘松,丘松……丘松呢?”
朱勇壓低聲音,到了張安世耳邊:“正午了,日頭剛好的時候,多半出去曬肚皮去了。”
張安世無語地道:“入他娘,這傢伙他也不看是什麼時候嗎?”
“俺去叫他。”
“不必。”張安世隨即站起來,看著陳文俊道:“你既不肯說,其實無所謂,這麼大的罪,我相信你咬死了也不肯認的!這些都沒有關係,我這個人,不擅長屈打成招,不過很快你就在劫難逃了。”
陳文俊冷眼看著張安世,帶著幾分輕蔑道:“呵……爾等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猖狂至此,到時倒看你們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