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聽罷,倒是謹慎地道:“小心一些,不可讓將士們隨意食用,或許這其中有詐,裡頭有人下毒也是未必!”
“還有,傳令下去,所有有水源的地方,除非活水,其餘的水都不可飲用。明軍狡詐,不要上了他們的當。”
果然,用不了多久,便有人入帳稟告道:“陛下,那留下的酒肉裡果然有毒,將士們取了肉給犬實用,不出片刻,這犬便被毒死。”
“哈哈哈……”胡氏不無得意地道:“這些小伎倆,也登得上大雅之堂嗎?真是可笑!”
眾將便紛紛盛讚胡氏料敵先機。
胡氏捋須大笑,心裡反而對這些明軍更是瞧不起,覺得對方實在是在侮辱他的智商,竟想靠這個……制勝。
天色已晚,當下大軍紮營安頓,這些安南軍馬都已疲憊,不過還是派了人,嚴加戒備,防範江對面的明軍來襲。
而其他的人馬,實在睏乏了,都早早歇下了。
在另一頭,朱高煦卻是一宿未睡。
他隱忍地等待著,直到天罡拂曉十分,這才精神起來。
“準備出擊。”朱高煦道:“丘松出發了嗎?”
朱勇道:“早就出發了,咱們預備好渡江的舟船,還有木筏,就等丘松那邊有了動靜,便可立即出發。”
朱高煦道:“會不會出什麼問題?我可說好,若是出了岔子,咱們就真要被困死於此了。”
“五弟放心便是,四弟別的不在行,這個他卻再熟悉不過了。”
朱高煦便沒有再囉嗦,點點頭道:“立即讓將士飽食,入他孃的,生死就在這一個時辰了。”
此時,丘松已與一隊人馬偷偷出現在了江對岸。
在這裡……好幾處他佈置的引線早已暗藏在江畔邊。
丘松登岸,身邊的人則負責警戒。
而丘松這個時候,居然咧嘴樂了。
月色之下,丘松的臉顯得尤其的滲人,一雙眼睛,倒影著月光,隨即,他刨出了一根引線。
打了火摺子,直接將引線點燃。
似乎丘松還覺得不保險。
緊接著,他尋第二處引線……
第三處……
第四處……
這些引線,其實都通往一個位置,但因為佈線過長,為確保萬無一失,丘松專門拉了二十多條。
他一條條耐心地點完,而後……才一溜煙的,帶著人躲到江邊的一處大石之後。
隨即,便是等待了。
…………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