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世的心裡開始認真思量起來。
他不喜歡被人圍毆的感覺。
畢竟,現在外面全是儒生。
還是人多欺負人少適合張安世。
…………
漢王府裡。
漢王朱高煦這幾日每日都在飲酒,他實在太憋屈了。
父皇不待見他,而且似乎已經有人看出了苗頭,已經開始上書,要求他這個藩王去藩地就藩了。
他這個漢王,藩地在雲南,一旦去了雲南,從此之後就可能一輩子都回不了京城了。
那……說什麼都要賴在京城啊!
他那皇兄的身體不好……或許……可能過幾年就死了。
可恨的是還有一個朱瞻基,這個娃娃的出現,將來豈不是第二個朱允炆?
當然,現在令他最操心的,卻是那個叫張安世的傢伙。
他一看到張安世成日在出風頭就生氣。
一定要找個機會,在父皇面前,好好地露個臉。
他是郭得甘了不起嗎?
本王如此睿智,一樣也可以……
雖是這樣想,可也實在沒有辦法,眼下只能飲酒苦中作樂了。
“漢王,漢王……”
就在此時,有人興沖沖地登堂入室。
能不需通報,直接來尋朱高煦的人,這京城裡除了皇帝之外,便是淇國公丘福,還有駙馬王寧了。
朱高煦聽到是駙馬王寧的聲音,便起身,手上卻還拿著酒杯呢,聲音有氣無力地道:“咋,又要來陪本王喝酒嗎?”
“事辦成了。”王寧快步走到朱高煦的跟前,眼裡掩飾不住的喜悅,興沖沖地看著朱高煦道:“哎呀,我也沒想到此事辦得如此容易啊!”
“什麼?”朱高煦眉一挑,抖擻起精神:“你請了誰?”
王寧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帝王師。”
此言一出,朱高煦身軀一震。
他微微張大了眼眸,死死地盯著王寧:“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願意……”
王寧樂呵呵地道:“當然是仰慕漢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