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沒有好訊息,此番鄭和至倭國之後,給倭人頒了國王的金印,同時那倭王也表示支援大明肅清倭寇,還抓了不少倭寇,將這些倭寇蒸了。
沒錯,是真的蒸了,像做饅頭那種。
朱棣對此頗為滿意,從前倭國一向陽奉陰違,如今見了鄭和浩浩蕩蕩的艦船,這才真正順從。
朱棣隨即又拿起了一份奏報,這是太子所奏的,無非還是戶部這邊的情況比較糟糕,沒銀子。
朱棣見狀,只好嘆息道:“太子也盡力了,從朕的內帑裡取一些吧。”
雖是這樣說,朱棣卻清楚,內帑的錢……今年倒是掙了不少,可畢竟還是有限,遠遠承載不了朱棣的野心。
亦失哈道:“是。”
…………
時間就像眨眼而過,很快就到了過年的時候!
張安世過年,大抵就是邀上一群兄弟,趁著今年大寒,趁著一些河流結冰,去炸冰玩。
說到這個,丘松就表現出了一個炸彈藝術家的高階水準。
一坨冰,需要多少火藥,設定在哪裡引爆,他似乎都能耳熟能詳。
以至於朱勇和張軏對他都有些小心翼翼起來,總覺得這個傢伙……會比較衝動。
到了大年初一這天,張安世穿著一身新衣,先是去了東宮,只是這個時候,恰恰是他家姐夫和姐姐最忙碌的時候。
所以沒待多久,就一溜煙的出來了,讓張三備著一份禮,就往魏國公府走。
張安世能來拜年,魏國公徐輝祖顯得很高興!
他親自招待了這個後輩,兒子徐欽也想湊來,直接被徐輝祖差點一腳踹開,讓他滾蛋。
張安世謙和地道:“世伯好,新年好啊。”
聽到新年好這三個字,徐輝祖一愣,隨即又笑了:“好好好。世侄長大了不少,也高了,現在越發的像個成人了。”
張安世笑著行了禮,徐輝祖讓他坐下,等僕從奉茶來,徐輝祖道:“老夫聽聞你在棲霞渡口做了不少的好事,這很好,男兒大丈夫,成家立業,乃是最緊要的事。”
張安世便悻悻然地道:“其實幹的也不好,都是人家謬讚的,我對治理的事不太擅長,現在心思都在著書立說上。”
這著書立說四字,口氣大得很,在一般人看來,這是聖賢才乾的事。
當然,徐輝祖是武人,壓根不在乎這個。
他哪裡知道,張安世成日要著書立說,早就把那些讀書人整破防了。
徐輝祖語重心長地道:“你有此志向,是極好的,男兒志在四方嘛,不過雖說如此,可有老話說的好,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的父親早早過世,你是家中獨子,家裡得有一個女人給你操持家務才好。”
張安世道:“是,是,小侄謹記了。”
見張安世不上道,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徐輝祖以為自己提示得這麼明顯了,張安世應該立即跪下來,喊他一聲爹呢。
徐輝祖只好收拾了心情,又與張安世言笑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