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看著近在眼前的周康,表情依舊平淡地道:“你看朕像賊嗎?”
周康:“……”
就在周康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陛下為何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朱棣猛地抄起桌上的茶盞,便狠狠地朝周康的腦袋砸。
“入你娘!”
啪……
周康只覺得腦袋一麻,眼前猛地發黑,人已癱下去。
而此時,朱棣卻已騎在他的身上,撿起地上打碎的半截茶盞,繼續朝他腦袋猛砸。
這突如其來所發生的事,頓時令人樓中所有人大吃一驚。
只有那姚廣孝還在入定。
亦失哈卻早就退遠了一些,雖還是低著眉,卻彷彿是在說:伱看,你看,咱就知道。
張安世可謂是看的津津有味,可憐他離得近,沒有亦失哈的先見之明,便見那周康的腦袋上飆出血來,濺在他的身上,張安世反應劇烈,抬腿朝後彈跳。
朱棣是練家子。
練家子最狠的地方就在於,他下手非常重,可偏偏,每一處都避開了人的要害。
於是……周康殺豬的嚎叫,手腳並用地努力掙扎,口裡大呼著:“我何罪,我何罪。”
解縉幾個已是驚呆了,忙叩首:“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陛下……這是何意?”
此時,朱棣終於站了起來,又平靜地將手中染血的半截茶盞拋在地上。
那茶盞已是應聲而碎。
朱棣道:“現在還敢說朕是賊了嗎?”
周康滿頭的血,偏偏人又還活著,在地上嗷嗷叫著,此時聽了這話,身子抽了抽,倒是反應過來了什麼:“陛……陛下……臣……臣……”
朱棣冷喝道:“你敢罵朕?”
周康早就嚇得魂不附體,卻還是道:“陛下……為何……”
“為何?”朱棣道:“只憑此人害民!”
他一下子定性。
“至於你!”朱棣死死地盯著周康:“你與此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你以為朕能容你嗎?”
周康大驚,顧不得頭上的疼痛感,連忙叩首道:“冤枉,冤枉……”
他其實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周康不同之處就在於,他一直自認為自己是好官。
可以說完全符合一個好官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