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世豪氣地道“放心炸吧,弟兄們,咱們替天行道,懲惡揚善的時候到了。”
朱勇噢了一聲。
張軏則老老實實地開始做準備。
丘松卻摳著鼻孔,從鼻孔裡摳出一坨可疑的東西出來,瀟灑的一彈指尖,卻看著張安世道:“大哥,你走吧,別一網打盡了。”
“啊……這……”
丘松臉色認真地道:“大哥不是說了嘛?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張安世欣慰地看著丘松:“四弟……雖然說的很好,但是這樣會不會顯得大哥不講義氣?”
丘松眼裡曝出兇光:“沒啥,將來就算俺們三個砍了腦袋,總還有大哥給俺們燒紙錢!”
“好兄弟!”張安世感動了。
不愧是丘松的種啊,這人能處,他是真的啥事都敢幹。
張安世說罷,一溜煙便跑,隱隱拋下一句話:“放心,大哥有後手的,一定不會有事。”
說放心的時候,話音尤言在耳,等到不會有事的時候……那聲音好像已相去了十萬八千里。
等說完最後一個‘事’字的時候,擦擦眼睛,人已無影無蹤。
丘松很興奮,開始照著張安世的法子,在土坑的炮筒裡先塞入一個磨盤大的火藥包,夯實,緊接著,穿好引線。
而後,再在這夯實的炸藥包上,再填裝進一個依舊還是磨盤大的炸藥包,這個炸藥包包裹得更加嚴實,分量比此前的炸藥包還重。
繼續夯實。
而且要求做到不留縫隙。
最後,將兩根引線穿出來。
張軏在旁瞠目結舌地道:”這炸藥包這樣大……會不會……”
倒是朱勇定下了神來:“不管啦,大不了去瓊州,吃海魚,這輩子與黎族娘們湊合過日子。”
朱勇話音落下。
急不可待的丘松就已拿了火摺子,先點了填裝進去的第一個火藥包。
朱勇臉一白,駭然道:“他孃的,四弟,你咋不讓我們準備一下。”
火藥包的威力,他們是曉得的。
張軏聰明,已是一下子翻身,躲到了遠處的一處小山坳裡,只留下一個屁股拱在外頭,腦袋埋進土坳。
丘鬆開始數數:“一、二、三、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