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也知道?”朱棣一愣,不過很快,他想起了什麼:“當初你爹曾來見過朕,說張安世……對了,難怪你爹此後了就沒有了迴音,這個老狐狸!”
“啊……這……”朱勇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過現在,朱棣沒心思計較這個,他站起來,步步緊逼道:“你繼續說。”
“臣不知道呀,這個只能問大哥了,大哥天文地理,什麼都懂。”
朱棣稍稍平復了心情,用一臉嫌棄的眼神瞥了朱勇一眼,虎著臉道:“你們三人,知罪嗎?”
朱勇和張軏忙道:“知罪了。”
丘松歪著腦袋想了想,吸了吸鼻涕道:“知罪!”
朱棣道:“那就再反省幾日,哼!”
說罷,揹著手,便疾步而去。
出了刑部大牢,亦失哈和數十個侍衛以及典獄官在此恭候,一見到朱棣,便要行大禮。
朱棣道:“不必如此了,備馬。”
亦失哈上前,輕聲道:“陛下……這是……”
朱棣道:“去碼頭,就是那個夫子廟的碼頭。”
“陛下。”亦失哈頗為擔憂:“天色已晚。”
朱棣等那侍衛取來了馬,輕車熟路地翻身上去,跨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亦失哈:“天再晚也要去。”
說罷,已率先騎馬而去。
亦失哈不敢怠慢,忙和其他侍從都騎上了馬,朝那夫子廟方向去。
………………
夫子廟碼頭這裡。
此時,依舊還是行人如織,有來往的客商,有搬運貨物的腳力,有維持秩序的胥吏,偶爾還有幾聲孩子的哭聲。
偶有僧人和道人路過,或是趕路的書生,僧人和道人往往面帶溫和,寵辱不驚,而穿著綸巾儒衫的書生則大多躊躇滿志。
當然更多的,還是或赤足亦或穿著布鞋的尋常百姓,他們行色匆匆,神情緊張。
靠著夫子廟碼頭,是一個二層的小樓。
此處已被張安世租賃了下來,打出了‘兄弟船業’的匾額。
張安世是最講義氣的,永遠將兄弟掛在嘴邊,也放在心底,便是這招牌,也以兄弟冠名。
這是讓自己時刻繼承三個兄弟的遺志,不,繼承他們的精神,要好好地苟活下去。
此時,這兄弟船業裡,人聲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