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靳司梟想了一下,索性問道:“你們現在是個什麼樣的編制?”
說到這個,蔡建安更加鬱悶了。“能有什麼編制,以前老太爺還管家的時候,對我們還重視一點,每年都有集訓和考核!而且我們這些保安,多數都是靳家臣的子女,幾代人服侍下來,已經把自己當成靳家的人,對家主都是忠心耿耿的。
老太爺出國後,尤其是大少爺管家以來,什麼人都往裡面塞,四十個人的編制擴大到八十個!裡面良莠不齊,有地痞流氓,也有勞改犯!這些人不思進取,盡拿著工資不幹實事,還拉幫結派,很排擠我們這些子弟兵!現在我們八十個人分成八個小隊,另設一名總管,八個隊長有五個名額都被大少爺的人霸佔了。大少爺很依仗那些人,對我們這些子弟兵則不斷打壓,我們也是有苦難言,所以今天我才來了嘛……”
靳司梟回國以後,一直在忙公司裡的事,還沒過問過家事,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凌亂的場面,看來靳申泰已經在暗暗佈局,要把對靳家忠心的人都裁撤了!
“你們從小接受訓練,就這麼沒用嗎?”
蔡建安反駁道:“我們怎麼沒用了?以前我們都是以武為尊,一年一度選拔一次,隊長和總管的位置有能力者居之,忠心那是勿容置疑的!後來,大少爺搞出一個‘論功行賞’的制度,隊長的職位已經不只是看武力,而是看每個人每年立功多少,立功則表示有能力!可他有活都派給他的那些人,我們每天都被關在院子裡遛狗,哪來機會立功去?”
說到這裡,靳司梟就有點明白了。
靳銓現在萬事不管,金炳義又是個中立派,靳申泰能把手伸地這麼長,肯定是得到了靳炳雲的同意,看來他們已經在準備“大換血”行動了。
“現在的總管是什麼人?”
蔡建安道:“就是一隊的隊長,叫石田!少爺你要小心這個人,他是大少爺的頭號爪牙,很厲害的,連我都打不過他!”
靳司梟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很厲害嗎?”
蔡建安鬱悶道:“本來我以為我很厲害的,但是好像在兩位年聶大哥面前,我好像又不值得一提了!”
這個人靳司梟有點印象,因為上次正鬧得不開膠的時候,他曾經說過一句:一個月後就是保安隊一年一度的考核,考核過關的人留下來,考核不過關的人通通外派或者開除。
當時也沒有多留意,還以為他是個很正值的人!
“既然你把你們說得那麼厲害,每年又會考核一次,我記得以前都比武論高低的,難道現在已經都改成不看武力,只看功勳了嗎?怎麼會被別人佔了五個位子?”
蔡建安道:“這倒還不至於,現在武力佔百分之五十,功勳佔百分之五十!
”想到什麼,他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少爺,你說奇怪不奇怪?我們這些子弟兵每天都發奮練習,每年都想把場子奪回來,平時有時候我們打架,都是我們贏!但是每當比武的時候,他們都會變得格外勇猛,輸贏對半開吧,但一加上功勞的那一項,所以就……”
“這就奇怪了,他們打針或者吃藥了嗎?”
蔡建安道:“就是沒有才奇怪啊,比賽為了公平起見,上場之前我們都要抽血化驗,確定沒嗑藥才能下場!就拿去年來說吧,去年我要爭奪的是二隊長的位置,我已經悄悄觀察他好久,也偷偷襲擊過幾次,那人的功力也能就是我的六七成吧,本來虐他是毫無疑問的!可是一下場,那人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勇猛異常,結果把我打輸了!”
“不是你的心裡素質問題嗎?”有人一考試就怯場,所以平時成績看起來好,考試就成了個渣渣。
蔡建安氣得臉紅脖子粗:“當然不是了,我的心理素質那是槓槓的!”
靳司梟對這句話表示懷疑,“你們比賽之前有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反應嗎?比方說吃了瀉藥或者被人下毒?”
問到這個,蔡建安年輕的臉上露出點不自然的表情來,手指無意識地在桌子上畫著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