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花拳繡腿當然無法給靳司梟堅硬的腹肌造成什麼實際性的傷害,但是這莫名其妙的一拳讓靳司梟短暫的驚愕過後,怒火中燒。
“你幹嘛?!”靳司梟一把抓住蘇北的拳頭!
蘇北毫不懼怕靳司梟冷凝在眼中的怒火,斥責道:“你剛才太過分了!”
“過份?”習慣處理大量數字而練就的飛快腦回路早已把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丟到九霄雲外,蘇北重新提起的時候,靳司梟還回憶了一下剛才的細節,才知道蘇北所指。
靳司梟覺得非常可笑。
他反擰著蘇北的手,眼神危險地凝視著她道:“你這個人真是奇怪!幫忙是你求我的,現在卻又來心疼,怎麼?後悔了?”
這回輪到蘇北愣了一下,“我為什麼會後悔?我只是覺得不不應該侮辱他!因為侮辱他就是侮辱我!”
“侮辱?”靳司梟咀嚼了一下這個詞,突然兩眼一眯,眸中爆射出能將人直接洞穿的冷光。
“你指的是我說他們來看男科嗎?這個詞你不知道對我說過多少遍了!”
蘇北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無所謂地道:“這怎麼能一樣?你本來就是個ED患者,這個詞對你來說算不上是侮辱!我們有病治病,不能諱疾忌醫!但是對於沒病的人來說,這就是侮辱了!”
靳司梟靜靜的凝視著蘇北那張渾然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的稀鬆平常的臉,他的眸色漸漸加深,瞬間從一片璀璨的星空變成一片颳起十二級風暴的海洋。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死定了!”靳司梟在真皮車座上狠狠擊了一拳,同時身體前傾,將蘇北推倒在車座上。
他俯在蘇北的上方,渾身散發出爆烈之氣,像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這個女人太懂得如何讓他在一秒鐘之內失去冷靜了。
“你幹嘛?惱羞成怒啊!”蘇北戳了戳靳司梟堅硬的腹肌,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發怒,畢竟她只是說了一個事實而已!靳司梟不正是因為要她“治病”的問題,兩個人達成了協議,她才會幫他的嗎?
靳司梟突然覺得跟蘇北根本就說不通,可能他已經被氣死了,她還懵懂無知自己做了劊子手呢!
對付她,他應該用別的什麼方法!
想到這裡,靳司梟優美的唇線突然勾出一抹危險的笑意。
這個時候,靳司梟扔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靳司梟眉頭一皺。
“行,好了,我知道了!”接通了電話,靳司梟簡單地答了兩句,然後他降下車窗,對站在外面的助理曲燕吩咐道:“我有事情要處理,你先送蘇小姐回去!”
曲燕是靳司梟帶回國的團隊中唯一的一個女性,她的打扮非常的男性化,要麼就跟著其他男下屬一起穿黑色西裝,要麼就是正兒八經的OL裝,剪著一頭利落的短髮,神情漠然,看上去非常的沉穩幹練。
靳司梟在車裡跟江一灝和蘇北說話的時候,她一直站在車旁,好像既不關心他們說什麼,也不關心外界在發生什麼。
如果不是靳司梟突然叫住了她,蘇北會以為她是站在空氣下的一抹陰魂,可當靳司梟一點到她名字的時候,她立即就反應了過來,顯然注意力一直在靳司梟身上。
“是的,老闆!您要去處理中泰公司的事情嗎?”曲燕問了一句,同時利落地跳上駕駛座,給自己綁上安全帶。
靳司梟低低地“嗯”了一聲,並不多言,轉頭卻對蘇北射出兩道興趣盎然又帶著危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