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回到落魄出租屋,李豔陽突然有點懷念有姐姐暖床的日子,想給陸兮打個電話,但現在除了聯絡警方和直屬領導寧千尋,他不能和任何人通話,分外苦悶。
想到陸兮,李豔陽突然發現自己忘了通知陸兮了,事關林靜姝,讓他緊張不已,竟忘了姐姐還在家裡等著他呢,於是聯絡了寧千尋,讓她告訴陸兮去東北,自己這邊一時半會搞不定,她一個人也忒無聊了些。
寧千尋答應一聲,問李豔陽情況怎麼樣了,李豔陽只道有點眉目,但沒什麼突破性進展。
簡單聊了兩句,掛掉電話,李豔陽便開始練功。
苦等一夜,也沒收到曲莎莎的反饋,李豔陽知道,這晚不上班警方那裡也沒有任何突破。
第二天李豔陽繼續上班,忙了一天,晚上朱隊長又叫打牌,於是便歡快的玩了起來。
打到八點多,李豔陽才回到家裡,等待緝毒隊今晚的訊息,他不知道,緝毒隊那邊今晚根本沒有出任務,而是在開會,雖然原計劃是要一直忙碌道週末,但一個變故導致警方取消了計劃。
會議室裡,一群人低著頭,神情極其懊惱,只有領導的憤怒在衝擊著耳膜。
緝毒隊老大叫孫立成,人稱孫局,剛剛在公安廳開會歸來,一肚子火氣。
“提前獲知訊息,全部警力佈防,還是讓毒品進來了,恥辱!這是恥辱!”孫局義憤填膺,剛剛開會的時候,他的領導也用了恥辱這兩個字。
“所有的同行都知道了,尚海緝毒隊眼睜睜的看著毒品進來的,就是找不到!”孫局面子算是丟盡了。
眾人不敢反駁,也分外洩氣,因為孫局剛剛介紹了,據線人回報,昨晚毒品市場就進來一大批貨,不用想,就是這兩天來的,甚至可能就是前天晚上到的!
剛到尚海,迅速就流入到市場,這是對尚海緝毒警的諷刺。
“現在那些毒販肯定一邊數著錢一邊在罵咱們酒囊飯袋!前天到貨,昨天流入市場,這是公然的挑釁!這是視我們不存在!”孫局喝道。
一通咆哮過後,孫立成看向俞斌:“俞隊長,你說說吧。”
俞隊長抬起頭來,沉重道:“我需要檢討!”
“說重點!”孫立成打斷道:“沒人要你檢討,我要結果,我要知道你們工作的進展,成效在哪裡?我們才確定此類毒品是從尚海入境,緊接著就在眼皮底下又進來一批,你們的工作效果有沒有?連起碼的威懾都沒起到,下一步怎麼開展?”
俞隊長點點頭,臉上浮現一抹慚愧:“我們現在還沒縷清脈絡,我現在懷疑這次我們搞錯方向了。”
看了眼孫局,見他沒說話,俞隊長繼續道:“時間點應該不會錯,毒品應該就是前天進來的,經過一天,昨晚流入市場,這個判斷應該不會錯。”
俞隊長頓了一下,又道:“前天我們幾乎全部警力都放在了港口上,尤其對八方運業的貨物進行了重點篩查,從港口,到設卡,再到目的地的檢驗,抽檢比例應該達到百分之三十左右,每個類別的產品都有仔細檢查,加上警犬的配合,按道理如果有毒品,應該可以發現。所以我懷疑這批毒品不是從八方運業進來的,當然,不是說八方運業清白,恰恰相反,我覺得上次運毒的就是他們,而這次,他們大批貨物進港很可能就是為了擾亂我們的視線,吸引我們的警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眾人聞言覺得有理,確實如此,那晚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八方運業身上,被別人鑽了空子很正常。
毒販十分狡猾,上次事發損失慘重,肯定也知道警方已經注意到了,但市場空虛,這時候正是賺錢的機會,富貴險中求也是他們一貫的作風,只是他們會佈置的更加精細,如俞隊長所說,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非常可能。
“所以我懷疑是其他途徑進來的,這次負責運輸的不是八方運業,甚至可能沒透過港口,可能是陸運。”俞隊長說。
孫局也覺得有道理,聲音緩和了不少,道:“覆盤一下前晚的行動。”
俞隊長看了眼曲莎莎,曲莎莎早有準備,利用大螢幕,將前晚的行動事無鉅細的做了彙報。
孫立成聽到彙報之後問道:“可不可能是鑽石漏掉了什麼?”
曲莎莎道:“鑽石那晚不湊巧,負責運輸的是垃圾,沒有參與正規貨物的運輸,而且車子很多,可能存在失誤的情況,不過他報告的目的地我們都查過,沒有問題,而且大多都是正規商家。”
孫立成道:“聯絡一下鑽石,我要聽他的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