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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章 大婚(完) (3 / 4)

李泰抬頭瞥她一眼,又低頭去系那紅繩,“我知道。”

瞧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遺玉先是鬱悶了一下,復又想到這結紅繩是最後一步,轉而又開始緊張。

李泰手指靈活地將那紅繩打上死結,拉了兩下確認這足夠長又不影響活動的紅繩掙也難斷,微不可覺地鬆了口氣,抬頭看著她被紅燭照的分外明媚的臉龐,一片紅色中露出的細白頸子,精緻小巧的鎖骨,貼身的束裙包覆的纖濃,還有那分外惹人的玲瓏腰線,視線一縷縷在她身上纏緊。

屋裡靜悄悄的,他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遺玉卻能察到明顯的異樣,紅繩結,花燭夜,這屋裡的空氣都好像變了味道,她被那雙碧幽幽的眼睛盯得渾身發毛,直覺就想要逃,“嗖”地一下就從床邊站起來,兩眼盯著門口,磕磕巴巴道:

“你、你喝了不少酒,我還是讓、讓人送醒酒茶來。”

李泰哪裡會讓她跑,袖子上還繫著紅繩,她沒邁開一步,便被他長臂一撈,又快又準地從背後勾住她腰肢,手中不盈一握的纖細直讓他眯了眼睛,輕輕一帶,就在她驚呼聲中,把人拉了回來,直接倒坐在他腿上。

“不需要,我沒醉。”

頭上釵環一陣叮噹脆響,後背猛地貼上一堵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後頸,遺玉掙扎了幾下,腰上的鐵臂卻勒的更緊,她慌亂地扭過頭去想說些什麼,卻是自己送上了門,被他一手捏住下巴,重重地覆唇上來,幾下輾轉之後,溼了唇角,隨即便硬生生地用舌頭頂開了她細白的牙齒。

酒濃混著薰香,在她唇舌間一陣翻攪,一捕到她嘴裡那瑟縮的柔軟,就毫不留情地纏上去將她困住,只能由他索取,一手緊貼在她腹上朝他胸前壓來,讓她掙脫不開。

遺玉起初是被這突襲嚇了一跳,便下意識去掙扎,腰上被狠狠勒了兩下,眼裡映進兩點紅燭,這又想起現在是新婚之夜,這人等了她兩年之久,忍了不只一回,心頭倏爾一軟,便放棄了掙扎,仍然僵硬,卻順從地靠在他壞裡,閉上滿是羞澀的眼睛,由他放肆,本來還在掰他的手指也摸索到腰上的手臂,輕輕覆在他手背上。

察覺到她的乖順,只是片刻之後,他的動作便也隨著溫柔起來,勒著她的手臂漸松,還在交纏的舌頭從吮吸改為一下一下舔著她顫抖的舌尖,就像是撫慰一般,薄唇慢慢摩擦著她濡溼的唇瓣,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也鬆開,轉移到別處去。

遺玉方溺進他這般溫柔的吻裡,便覺得肩上一涼,李泰已是一手將她外套的長衫退到臂彎,她便又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繃了起來,卻聽他近在嘴角的低啞嗓音:

“別動,當心扯斷紅繩。”

這幾乎是點了她的穴道,只能由他將她那繫有紅繩的外衫脫下,露出大片的雪背香肩,他一手探到她發上摘取,幾下就聽她身上物件“叮叮咚咚”灑了一地,而他也終於捨得放開她被吮咬的發麻的嘴唇,換了地方,淺淺的吻啄落在她側頸的那幾道疤痕上,讓她恍然,腰上纏繞幾圈的纁黃帶被解開都不自知,直到他身上的衣料摩擦到她嬌嫩的腰背,一低頭看見胸前僅著的桃紅兜兒,鬆鬆散散堆在胯上的裙布,漲紅了臉抓住他欲往裡鑽的手掌。

“別、別——”別什麼,她卻說不出口,但他此時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就是讓她忍不住懼怕。

“嗯?”這是春末,這樣的夜裡尤其讓人悶熱,李泰耐著性子摘了她釵環,又慢條斯理地解了她衣裳,所剩不多的冷靜就這麼一點點被消磨掉,略將她朝前拉開一小段距離,盯著她香汗津津的後頸上掛著的繩結,嬌小白潤的背脊,順著那條玉骨椎一路看到她藏在裙裡的風景,正被她坐著的腿面清晰地接觸到她被掩蓋的柔軟。

他呼吸一沉,便再聽她說不下去,兩手託著她的腰擺將人騰空抱了起來,轉身將她擱在床上,又三兩下除了他身上那件紅繩喜袍,同她相連的那件一起拋到窗下的軟榻上。

遺玉一沾被面,便縮起身子朝床裡頭躲過去,見他開始脫衣裳,更是緊張地不知如何是好,一手摸了被子想要蓋在身上,一手又拉扯著腰上的裙子想要遮擋,但越是慌就越是亂,眼瞅著他摘了發上金冠,剩下白色的單衣,一曲腿上了床,卻只來得及把裙子拉到胸下,還沒再往上提拔,就被他一手按住,又重新拉了下去,一把從她腿上扯開,丟到了一旁,接著便去拉她中褲。

“殿、殿、殿下,”遺玉苦巴巴地喚了一聲,捉住他兩手,蜷縮起腿來,一臉祈求地仰頭望著他的俊臉,慌忙道,“等下、等下好不好,我、我有好一陣子沒見你了,我有話同你說,啊,銀霄,對,剛才銀霄來過。”

李泰手上動作停了一下,視線由她微露的白軟小肚子上,路過她酥黃的兜兒,再到她那張溫潤細膩的又泛著紅潤的小臉上,盯了她臉上半天,方才掀了掀眼皮,道:

“叫我夫君。”

聽見這聲音,遺玉臉上的火熱躥到了耳朵上,但求能讓他動作緩一緩,張了張幾回嘴,才澀澀地開了口:

“夫君。”

殊不知她這與眾不同的啞啞甜甜的調子吐出這麼兩個字,就如同一根蘆葦撩在李泰心上,那一臉怯羞無異是在故意招惹他,哪裡還會同她客氣,當下鬆了她腹上手腕,直探到她頸後,一拉一扯就在她措不及防下,將那繡了素馨的兜兒撥了下來,紅燭暈光,眼前一片酥香白膩,又並粉蕊初結,直叫他那雙碧眼濃成墨色。

遺玉被他哄了一回,白白喊了人卻沒換他停手,簡直是要哭出來,兩手又去遮擋胸前,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拉開,精壯的身體覆蓋上她,低頭便又緊緊吻在她唇上,不留一絲縫隙,吞掉她到嘴邊的話語,聽著她“唔、唔”的抗拒聲減弱,一手直接包裹住她胸前的酥軟,細膩又有絲冰涼的觸感簡直讓人愛不釋手,揉捏了一陣,他下腹便是一團火熱。

放過她唇瓣,沿著她脖頸親吻下去,在她還在喘氣的時候,含住她輕顫的粉蕊,品嚐這絕無僅有的滋味,另一隻手也蜿蜒而下,一路摩挲,趁她羞愣的時候,直將她那層白綢褲褪下去,露出她兩條白璧無瑕的腿來。

遺玉差點被他親的背過氣,等緩過勁兒來,卻是大勢已去,渾身上下僅留一條單薄的褻褲還鬆鬆垮垮地掛在腿上,胸前又痛又癢,臊的她渾身發燒,看著埋頭在她胸前亂啃的腦袋。

他剛才爭擰時候中衣被拉開,肩背處的衣料已被汗水打溼,貼在他身上,領口露出大片結實緊緻的肌理,那瓷器一般誘人的淡蜜色帶著水光,同她白白的細胳膊細腿完全不同,力量的懸殊就擺在那裡,她忽地就沒了掙扎的力氣,一手無力地背在自己滾燙的額頭上,一手從枕頭下面掏了那白布輕拍在他鐵塊一般的肩膀上,閉著眼睛細聲道:

“疼,你輕、輕些。”

話落,他沒有應聲,但卻抽走那白布,又放輕了力道,遺玉腦子空閒下來,就想到白天那場精心籌劃的婚禮,再清楚不過他待她如何,此時心裡想要隨了他的意,身體的感覺便愈發敏銳,慢慢就從這磨人的愛/撫中尋出一絲親暱的甜味來,喉嚨一陣幹癢,想要說些什麼,張嘴卻變成一聲嚶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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