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下有不少書學院的學生,側頭交談時候看到遺玉紛紛行禮,待出聲詢問,有個膽子大的,便朝她走近兩步,道:
“盧小姐,可還記得在書藝比試上惡意向你潑墨之人?”
見她點頭,便有些高興道:“就是那個邱唯誠,他被人查出來在幾次旬考中都是靠著作弊得了好的學評,上被叫去問話時候,不但拒不承認,又當面頂撞了查博士,這榜文如今通告,他被下判輟了一年,要我說,這等連墨清和水濁都分不清楚的人,就該如此......”
遺玉聽了他的話,越過一片人頭去看那高高貼起的“停學通知”,而後向這正在叨叨同她念著“墨和水”的學生道了謝。
扯著盧智朝前走了幾步,才一臉怪異地側頭問他,“你乾的?”
盧智不置可否的挑眉一笑,被她當成是承認。
“大哥,不是我說你,冤有頭債有主,他雖是不對,可也是受了他人指使,你這麼做,未免有失分寸,我知道你是為我......”
卻在遺玉只是嘮叨並非責怪他時,盧智握了握拳頭,天知道,他只是讓人去揭了那邱唯誠旬考作弊一事,後面的頂撞先生,又受了被停學一年這等嚴厲的處罰,可真不是他安排的。
長安城秘宅
李泰坐在絨毯上,手持一粒白子,看著盤上的棋局,對面是空空如也的坐墊。
院外響起一陣銀霄的鳴叫聲,還有少女不甚清晰的話語聲,沒多大會兒,阿生便打簾走了進來。
“主子,盧小姐回來了。”
稟報完,他便老老實實地站在門邊,等著遺玉過來,李泰手中的棋子也落了下去。
一刻鐘後,阿生瞄了一眼自他進來後便沒動過的門簾,又偷瞧著已經捏著一顆子有半盞茶功夫的李泰,恭聲道:
“屬下去請盧小姐來。”
“嗒。”李泰沒有答話,卻又落下一子,阿生便會意地往西屋去喊人了。
所以說,有個會察言觀色的下面人,當主子的,自然省去不少麻煩和囉嗦。
阿生在西屋找到遺玉時,她正和銀霄呆在客廳裡,喝水時又不小心將茶杯套在黃金喙上的銀霄,正快速地晃動著腦袋,想要把杯子甩掉,發出“撲稜撲稜”聲音。
這平日機靈成精的大鳥,偏生到了遺玉跟前,就一副家犬模樣,這讓吃過它不少苦頭的阿生,總能在見到它這難得的蠢樣子時,找到些心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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