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才注意看時間,發現竟然已經是快凌晨四點了,而我感覺自己菜剛睡了一小會兒,卻沒想到已經睡了這麼久了。只是在我打算看時間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手機不見了,我是看了手錶才看到的時間,而且之後我就發現,我的手機不在房間裡,而我也記得,手機我是放在床頭櫃上的。
而且我很快發現了另一個讓人十分驚恐的細節,就是房間的門,保險被開啟了,只是一般地關著,我扒了門把手一下,就開啟了。
我頓時感覺全身都發麻了,一種很不好的念頭已經瀰漫到了全身,所以我壯著膽子出來到了客廳,發現客廳的燈亮著,客廳裡卻沒有一個人。
而且我在沙發上看見了自己的手機,茶几上有一杯喝了一半的水,甚至正對著的沙發上還有人坐過的痕跡。一切看起來都是這麼詭異,我第一個動作是拿起手機,解鎖開啟發現手機停留在拍照模式,於是就點開了照片,只是才點開就被嚇到了,因為手機裡多了好幾張照片,都是我的!
而且其中還有一個影片,我點開,只見我將手機固定在了茶几上的紙盒邊上,然後就拿了一個杯子到飲水機前去接水,接完之後我回頭朝著鏡頭裡詭異地笑了一下,就又走了回來,在回來的途中我喝了一口,之後我將杯子放在了茶几上,之後拿起了手機關掉了影片錄製。
影片只有短短的幾十秒,但是卻讓我感覺恐懼異常,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竟然做過這樣的事,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時候。我又看了那幾張自己拍的照片,都是自拍,是我坐在沙發上拍的,角度和麵容都顯得很詭異,以至於我全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就不敢再繼續看下去了。
看見這些之後,我基本上確定了一件事,就是客廳的燈之所以會亮著,房間的門為什麼反鎖被開啟了,應該是我自己做的,只是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自己也不知道。
之後我又翻了手機,發現在三點鐘的時候,我打了一個電話,這是一個沒有儲存的號碼,不知道是誰的,而且還顯示我和對方有四十多秒的通話。
這個號碼我沒有任何印象,於是猶豫再三,還是打了過去。那邊響了有四五聲的時候,電話被接聽了,我聽見電話那頭“喂”了一聲,是個男人的聲音,我於是也“喂”了一聲,然後對面說:“何陽,還有什麼事?”
他知道我,可是我卻聽不出這是誰,我於是沒有立即接話,那頭沒有聽見我的聲音,就又問了一聲:“你怎麼不說話?”
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就問了一句:“你是誰?”
對面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掛了電話。我試著再打過去,電話就關機了。
當時我坐在沙發上,只覺得身邊的所有事都是那麼詭異異常,然後我就想起了自己做的這個夢,尤其是令人恐怖的人頭學貓叫的情節,我忽然想起了那隻在現場找到的貓來,後來被伏紹樓帶回了警局就沒有了音訊,而正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忽然猛地意識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在案發現場的十二樓住戶家,我記得他家也有一臺冰箱,在客廳的角落裡。
緊接著我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字條上說的不是我家,而是十二樓的住戶家呢——魚在冰箱裡!
之後我就開始有些坐立不安起來,最後我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就是現在再到那個案發現場去。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停留,我馬上就換了衣服出門,到了玄關處的時候,我留意到了一個細節,那雙本來已經被拿到警局去化驗的皮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放在鞋架上了。
看見這個的時候,我心“咯噔”了一下,就把皮鞋拿了起來,當時我無法言語自己內心究竟是什麼感覺,那種一種非常奇怪的,像是恐懼又像是異常平靜,這好似後我才止住了要出去的步子,然後給宗明顏撥了電話。
宗明顏接聽電話的時候聽不出是正在睡覺的感覺,他問我什麼事,我於是將剛剛發生的事告訴了他,宗明顏說他現在就過來,讓我在家裡先不要出去。於是之後我就在家裡等他,大約半個多小時之後,他來了。
我給他看了手機裡的影片和照片,他看了也沒說多餘的話,我又給他看了那張紙條,他聽了我的推斷之後說:“我們去的話太冒險了,這件事還是先跟伏隊說一聲。”
於是之後是他打了電話給伏紹樓,伏紹樓在電話那頭讓他陪著我先到那邊去看看情況,之後再和他彙報,之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