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紹樓讓跟著來的警員去檢視衣櫃裡的嬰孩屍體,之後和我說:“這個案件發生的時間並不長,僅在這個案件之前兩個月,現在還沒有結案,按理說我是不應該和你說的,但是現在好像你不單捲進這個案件之中,甚至和之前的這個案件也有關係。”
我沒說話,只是神色變了,伏紹樓見了也沒說什麼,只是繼續說:“當時那個案件非常詭異,整個房間裡就只有死者一人,而且絲毫沒有第三人來過的痕跡,甚至根本就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兇手’,可是從死者的傷勢以及死狀等情況又能明確斷定死者不是自殺,而是他殺,這就陷入了非常矛盾的情形當中,沒有兇手的兇殺,你覺得這可能嗎?”
我搖頭說:“不可能。”
伏紹樓說:“死亡的這個人是個女人,她死亡的時候已經懷了孩子,七個半月大,但是現場嬰孩已經被從肚子裡剖出來了,嬰孩距離屍體有一米多遠,已經死亡,現場並沒有發現兇器,只有這樣一隻黑貓,坐在死者的屍身上,而且已經將死者的面龐啃食了,其中一隻眼珠子被放在了嬰孩的身上,從現場的痕跡來看,似乎貓才是兇手。”
我驚了一下,下意識看了看懷裡的貓,聯想到剛剛這隻貓叼著嬰孩屍體的樣子,難怪伏紹樓會認為是一隻貓,我說:“貓怎麼可能把孩子從人肚子裡剖出來。”
伏紹樓說:“就算有這個可能,但是也不可能造成這麼整齊的傷口,死者肚子上的傷口很規整,一般的刀具都不可能做到,必須是醫用手術刀才會造成那樣的傷口,而且位置和手法都很老道,是有一定的解剖經驗的,一隻貓怎麼可能做到。”
伏紹樓說的很堅定,我問說:“那會不會是死者自己做的?”
伏紹樓說:“胎兒是因為母體死亡之後才死亡的,也就是說剖出來的已經是死胎了,死者的死亡原因有兩處,都是致命傷,一處在頭上,她的後腦經受過強烈的重擊,從傷口判斷是鐵錘一類的器具傷,只是現場沒有找到任何兇具。另一處是她的脖子,她的氣管被切開了,血液進入氣管導致了窒息,只是經過解剖屍體,發現她的肺裡只有少量的血液沉積,因此可以判斷致命傷應該是腦後的錘擊,脖子上的傷口是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切開的。”
我聽了說:“這樣說的話那就是有兇手啊,怎麼會說沒有呢?”
伏紹樓說:“所以詭異的地方就在這裡,死者所處的地方是她自己的房間,而且這個房間最特別的地方就是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而門是從裡面上了保險的,甚至還有鎖栓,從外面根本不可能開啟,也不可能從外面完成,現場除了死者的痕跡,沒有找到其他人在場的痕跡。”
我驚了一下,還有這樣詭異的案件?
伏紹樓才說:“所以當時在死者身上的貓是最大的線索,甚至可能是破案的唯一線索,因此當即我們捕捉了這隻貓,當時沒有籠子就用了一個袋子把它裝住了,打算帶回警局,誰知道在之後被它撓開了袋子逃跑了,之後就再沒有見過,直到剛剛看見你抱在懷裡,才看見的第一眼,我就懷疑這是現場跑丟的那隻貓。”
我聽了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才和伏紹樓解釋說:“我之前也從未見過這隻貓,剛剛見它一直在我腳邊轉悠,加上它又是叼著嬰孩屍體出現的,我覺得它是證據所以才試著來捉它,誰知道它還真乖乖躺我懷裡不動了。”
伏紹樓只是看著我,又看了看貓,但是什麼都沒說,但我看見他的神色很難看,我能感到那種大事不好的感覺,心裡想著,難不成他又把我當成上一個案件的嫌疑人了?
果不其然,很快他就開始準確地詢問我上一個案件案發時候的一些問題,當時我在哪裡去了哪裡等等,而且已經是兩個多月之前的事,我很多細節已經記不清楚了,甚至還和其他的一些日子混淆了起來,所以一時間也不能準確地說出,伏紹樓聽了似乎並不是很滿意,我只聽見他和我說:“你必須好好回憶,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這句話讓我渾身打了個冷戰,我終於說:“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案件發生過,你怎麼就能把我當成嫌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