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盧生的精神檢查還正常,那麼他是不會想要和我復婚的……雖然早就有這樣的認知,可我還是忍不住難過。
為了不讓自己的情緒崩潰,我匆匆的往外走:“我和他的事情,與你無關。”
“盧生還放不下你!”李清河衝著我後背大喊一聲,整個停車場被迴音震的有些嗡嗡。
我的腦袋也有些嗡嗡,甚至連自己的說話聲都聽不清楚:“你說什麼?你說他怎麼樣?”
“我說,盧生還放不下你。”李清河把手裡的購物袋放在地上,裡面的聽裝飲料滾了一地。李清河一步邁過,啞聲說:“你從醫院出來的那天,盧生騙我說去接個朋友。但我知道,他是跑來接你。直到第二天晚上他才回來,回到家,他整個人喝了個爛醉。一晚上,他嘴裡唸叨的都是你的名字。”
我面部僵硬,不禁冷哼:“唸叨我?怎麼,我沒死在精神病院裡,他覺得很遺憾嗎?”
“我不准你這麼說他!”李清河大力的推著我往後退,腰背撞在消防栓上,疼的我悶哼一聲。李清河身高跟我差不多,她責備的平時我:“你對他有偏見!盧生不是這樣的人!”
我大力拍開她的手,問:“李清河小姐!我認識他近十年,結婚六年,在一起生活兩年……你認識他多久?幾個月?還是十幾個月?”
李清河倔強的抿著唇,一句話都沒有說。
“所以,不要告訴我說他不是什麼樣的人。”我冷哼著離開:“他是什麼樣的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看的更透徹。”
我一路跑著離開地下停車場,要是在碰到盧生一次,估計我的神經真的要崩潰了。找到姨媽的車,我沉默的拉開車門上車。
姨媽看我臉紅撲撲的,擔心的問:“那個丫頭難為你沒有?”
“你不說她是個丫頭了?”我鎮定的扣上安全帶:“一個丫頭能難為我什麼。”
一路無話。
車子剛開到小區門口,我們就被路上停的一輛寶馬攔住。姨媽正打算一探究竟,寶馬車上的女人正巧拉下了車窗。
今天竟遇到些料想不到的人……車裡的女人,是黃家赫的媽媽,鄭亞娟。
黃家赫家跟我家的淵源,真的是頗深。說是八拜之交,估計也不為過。聽說,他姥爺和我姥爺是一個大學的校友。那個年代的大學生非常稀缺,可由於年代特殊,卻全都鬱郁不得志下放到商店賣豬肉。兩個姥爺住的近,即是同事也是鄰居。
當時上學都是按照居住區域劃分的,我舅舅和黃家赫的舅舅一直是同學,我媽媽和黃家赫的大姨一直是同學……我姨媽周玲和黃家赫的媽媽鄭亞娟,她們也一直是同學。
我姨媽長的漂亮,黃家赫媽媽美的像混血兒。從上學開始,她們兩個就沒停止過攀比。現在人到中年了,爭鬥的勁頭更是不減。吵吵鬧鬧,好多年。
黃家赫的爸爸在他大學畢業時跟鄭亞娟離了婚,做了我姨媽的第五任前夫。鄭亞娟和我姨媽的關係,也從此徹底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