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不會引起兵渭尤歌的驚呼,這些靈體竟然全身都被釘在了祭壇之上,每一根釘都有半米之長,上面雕刻著兩條交纏在一起的蟲型生物,粘液搓揉扭曲,凹凸不平的表面造成的立體效果,既真實有怪異噁心,並且深深的插在這些人體內。
靈體的下方的槽子裡有一些血跡,但是並不多,好像之前進行過放血的儀式。
祭臺上盤腿的老人,周圍散落著零散的釘子,應該是靠著自己極高的修為逼出來的,但是仔細一看卻依舊能在他的身上找到三四根釘子插著。
“這些靈魂是什麼人?翼玄?”兵渭尤歌害怕的躲在翼玄身後,她也是靈體的存在,看見眼前這幅畫面讓她十分害怕。
翼玄默默地看著祭壇心裡說道:“別怕,這些人應該是幽族的人,他們並不是以靈體的方式被釘上去的,而是身體被釘上去後為了保命而施展了幽昧絕轉化成了靈體。不過做這些的人還真是殘忍,你看這些針所在的位置,泥丸,尾閭,夾脊,明堂,玉枕,氣管,心窩,竟然將釘子全部釘在了七門,這種釘法是置人於死地的,如果不是他們這些人擁有靈肉逆轉的本領,將中釘的部位全部反轉,早就該魂歸冥途了。”
“但是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兵渭尤歌扒在翼玄的肩膀上,總覺得這個空間裡陰氣搜搜,不停的四處張望著。
翼玄看向幽家姐弟,他倆正在從祭壇旁搬著什麼,心裡說道:“那就看他們怎麼說了。”
幽沁幽堂兩兄妹此時抬著的正是姜炎箜,她的法寶一垓萬葉正靜靜的置於她的胸口放著淡淡的光芒保護著她的身體,此時翼玄剛好將視線投到他們身上,看清楚手中的人立即走了過啦,問道:“她怎麼了?”
“我們也不知道,只從她誤創這裡救了我們一眾人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無論如何都喚不醒。”幽沁與幽棠而二人輕輕將其放在解釋道。
翼玄圍繞著姜炎箜轉了一圈,一垓萬葉的防禦力就算是他也無法將識力侵入其中,檢查她的身體狀況,不過從她的臉色和他體內屬於姜炎箜靈氣團的穩定度來看,暫時好像是沒事了,他抬起頭,對幽沁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
幽棠見翼玄並沒有馬上治療的意思,抓住翼玄的肩膀忙說道:“翼先生,我們知道您是丹師,她這個樣子沒事嗎?她可是我們這些人的救命恩人,還請幫她治療一下。”
“幽棠,不得無禮!”幽沁一下打掉幽棠的手,抱歉地說道:“幽棠救人心切,還請翼先生請勿見怪,不過正如幽棠所說,這位姑娘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還請先生先治療。”
沒想到這幽族這麼忠義,自己族人都那樣了,卻選擇先救其他人,實在讓翼玄心存好感,不過幽沁的眼神和幽棠的眼神卻有所不同,幽棠的眼神中除了救命之恩外還多了一絲情愫在,這讓翼玄心裡有一絲怪異的感覺,不過他立刻就將這種怪異的感覺拋之腦後了,說道:“兩位不用擔心,她身上的那片葉子形狀的神器稱作一垓萬葉,此神器的護體我沒法打破,暫時也做不了什麼,不過這件神器有著治癒的能力,應該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將她身體的傷治癒。”
“一垓萬葉?”幽沁聽後沉思了起來,突然說道:“雙塔的一垓萬葉?這位難道是雙塔大小姐姜炎箜?”
“你們不認識她?”翼玄意外的問道,姜炎箜應該在九州之上十分出名才對,她光是外貌就在美女榜上排進了前十,出門在外都是用圍巾圍著臉讓自己不被別人認出,這幽族姐弟身為傭兵,不應該不知道她的身份。
“奇怪?奇怪?奇怪?”幽沁臉色突變,連連自言自語說了三聲奇怪,道:“我的確見過她,也知道她長這個樣子,但是為什麼不卻沒有認出她就是姜炎箜呢?!”
聽著她的自白,翼玄和姜炎箜對看了一眼,這症狀和玄族整體消失的感覺很像,其中必定有所鬼,他開口說道:“還請幽沁姑娘將事情的經過告知於我。”
“是,翼先生!事情發現在兩個月前......”幽沁說道,並且拉了拉念念不捨盯著姜炎箜的幽棠道:“因為星宗事件,神州和玄州的神王勢力大部分都去了星宗,我們幽族趁這個機會排出了一隊人馬潛入玄都城尋找遺失的異物和我族至寶幽昧玉中石。在搜尋過程中意外的發現了這個祭壇,帶隊的秘法長老對此祭壇產生了興趣,就擅自在此駐紮下來,因為這個祭壇深埋在玄都城地下,也沒有連結地面的通道,倒像是無主之物,我們也沒有多加反對,一邊依舊在城裡尋找著寶物和這個祭壇的線索,一邊對這裡進行研究。”
“大半個月下來都相安無事,我們也放鬆了對這裡的警惕,以為這裡是某個上古神通留下來的遺蹟,再加上深埋地底,我們也沒有再派人巡查,沒想到就在幾天前,突然四周的牆上出現了兩扇詭怪的門,從中走出了兩哥黑袍人,不由分說就對我們的人進行了攻擊,他們的手段古怪異常,根本沒法阻擋,短時間內三分之二的人都被打趴在了地上,秘法長老見勢不對立刻將待在身邊的我倆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