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因為慌亂而暫時失去的知覺一下子回來了。
她感覺到自己手心的潮溼與黏/膩。
感覺到葉琛手心的溫暖。
“砰！”
“砰！”
“砰！”
她的心臟跳得太快了。
她不敢張嘴說話，因為她一張嘴，心臟恐怕就會從嘴巴里跳出來。
她非常想看看此刻的葉琛是什麼表情，可是，她又始終無法鼓起勇氣抬眼去看他。
她害怕接收到疑惑、不解、奇怪，甚至是鄙夷這樣的情緒。
到底該怎麼辦啊……
自己在葉琛心裡，恐怕已經是一個奇奇怪怪的小瘋子了吧？
成萌快要鬱悶死了。
“萌萌。”
這時，頭頂忽然傳來葉琛非常低、卻又非常清晰、富有磁性的聲音。
成萌嚇得渾身一顫，肩膀一聳，差點直接跳起來。
“誒？怎、怎麼了……”
她心虛地用氣聲回了一句，不得不仰頭看他。
光線太暗了。
她幾乎沒辦法看清楚他的臉。
只見他那雙特別深邃，特別有神的眼睛，在黑暗中閃動著微光。
她沒辦法從那微光中分辨出他此刻的情緒。
有點苦惱，但又只好認命——
誰讓她自己作死呢？
哎。
“你剛剛說什麼了嗎？我……看不見你說話了。”
他用非常輕的聲音，嘆息般地說了這麼一句。
成萌驚訝得微微張大了嘴巴，直愣愣地望著近在眼前卻又看不清面容的葉琛，心裡一瞬間翻滾起劇烈的、潮水般的心酸。
那種心酸，叫做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