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寬板起臉來,從鼻子裡哼出一聲。
蘇暘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地說得太多了。
“那當然不是。”
蘇暘訕訕地說:“我就是看著著急,要是烈子沒在唐笑這女人身上耽誤時間,沒準現在咱們都抱上孫子了。”
“那可未必。”
成寬冷聲說:“那時候謝家老大還沒回國,你一門心思想讓烈子娶菲琳那孩子,要是烈子真娶了菲琳,以菲琳那身子骨,能不能懷上還不一定。”
“唉……這事兒是我不對。”
蘇暘嘆了口氣說:“我就是太念舊情了,差點兒害了自家人,菲琳那身子骨是差了點,性情也是……幸好沒讓她進門。”
“我倒是聽說,菲琳快嫁人了。”
成寬想起什麼似的提了一句。
“這麼快?她要嫁誰?”
蘇暘瞪大眼睛,感到十分驚詫。
同時也隱隱有些不爽。
以前任菲琳有事沒事就往她跟前湊,和她幾乎無話不說,有人說她們看起來不像是婆媳,倒像是一對兒好姐妹。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蘇暘是真心喜歡任菲琳,真心地把任菲琳當未來兒媳婦。
她也以為,任菲琳對自己是出自真心地喜歡和敬重。
可沒想到,自打她絕了任菲琳嫁烈子的念想之後,她就再也不和她來往了。
甚至連任菲琳的母親,也鮮少和自己碰面了。
哼,這兩母女,還真是夠現實的。
成母暗暗在心裡怪任家母女現實,重利益不重感情。
“你不知道?”
成寬也覺得奇怪。
“她們招呼都沒跟我打一聲,看來是不打算讓咱們知道了。”
成母語氣不善地說:“不想和咱們來往,那以後便不來往吧。反正向來都是她們沾咱們的光,咱們幾時討過她們的好。”
“烈子小時候的事兒,你忘了?”
“就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她們的那點恩情,咱們也早報完了。”
“你這麼說,那我也無話可說。”
成寬不以為然地說:“恐怕以後她們也用不著借咱們家的勢了。”
“這話怎麼說?”
蘇暘訝異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