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或許,早就忍不住要撲過去了。
像所有生病後才開始知道身體健康有多麼重要的年輕人一樣,現在的她終於深刻的認識到,沒有一個健康完整的身體,對於生活將帶來多麼大的不便。
就拿現在來說,她前幾天在唐冪離開後莫名地發了燒,雖說好不容易退燒了,但精神還是十分的不濟。
成烈看出她狀態不好,疼惜地吻了吻她發紅發熱的小臉,眼中似乎有些遺憾,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要不要我幫你把玉蟬戴上?”他問。
“好。”唐笑坐在床上,覺得頭有些昏沉沉的,先前是剛睡醒,還能和成烈調笑幾句,這會兒很快就疲倦了。
她自己都弄不明白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在床上躺的過於久了,所以精神越來越差嗎?
成烈小心地幫唐笑把這隻玉蟬系在她的脖子上,唐笑伸手撫摸著失而復得的玉蟬,眼前浮現那個老人殷切的眼神與懇切的話語。
他臨走前,讓她答應他時常去看裴遠晟的。
她這時突然想起來,她已經好些天沒有裴遠晟的音訊了,最後得到的關於裴遠晟的訊息,還是成烈轉告她的。
成烈已經扶著唐笑躺下,準備哄她睡覺,等她睡熟之後再去書架上找一本書看,卻見唐笑努力睜著一雙睏倦的大眼睛,問他,“烈,你知不知道裴遠晟現在怎麼樣了?他的身體……不,他的傷好些了嗎?”
成烈微微一怔,“怎麼突然想起裴子了?”身為老公,要說老婆牽掛著別的男人還能不吃醋,那肯定是假的。
成烈英俊的面容上,此刻寫著大大的兩個字:吃醋。
空氣中彷彿都能夠聞到醋味兒了。
唐笑也不再隱瞞,對成烈直言道:“這隻玉蟬,其實是裴遠晟的管家嚴叔送給我的。”
“嚴叔為什麼送玉蟬給你?”成烈挑眉,表情更不爽了。
他知道裴子身邊的那個嚴叔,一向對裴子照顧有加,他一輩子沒有結婚生孩子,估計是把裴子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的。
況且,他也耳聞過,嚴叔年輕的時候是喜歡過裴子的媽媽的。
裴子的父親過世後,嚴叔也沒有趁機去追求裴子的媽媽,而是一心一意留在了裴子身邊照顧他。
可以說,嚴叔對裴子的媽媽,算得上是非常的一往情深了。
“先前我去裴遠晟家做客,嚴叔說和我投緣,就把這個送給我了。”唐笑連忙解釋說。
成烈不信:“這隻玉蟬可不是一般的白玉,我家裡也有一些珍藏的玉器,但這一隻玉蟬,絕不比我家裡的那些藏品要差,笑笑,我要是猜的沒錯的話,這隻玉蟬是嚴叔家裡世代相傳的傳家之寶,你也許不知道,嚴叔是嚴凌的叔父,嚴家曾經也很有地位,因為某些原因這些年不如以前了。這隻玉蟬絕不是凡品,你覺得他會只因為和你投緣就送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