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萌一五一十地跟成烈交代了耳釘的事,成烈聽了之後摸了摸成萌的頭說:“萌萌,你長大了,應該有自己辨別是非的能力,以後這種事,先告訴我你的判斷結果。”
成萌不解道:“為什麼?”
“如果不這樣,你永遠只知道問,而不是自己去想、去辨,”成烈目光深沉地說,“就像你心裡面對你大嫂的那個心結一樣,你到現在還沒有答案嗎?”
成萌低頭沉默,上次成烽也這麼對自己說,兩人還約定一起找出真相,成萌這段時間暗中觀察,再加上而定時間,心裡的答案其實已經越來越清晰了,只是她還不能夠完全接受而已。
在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夠大方地承認自己的錯誤,卻不明白倘若不糾正錯誤,心裡那個結就永遠不會開啟。如果不肯面對,就會一直錯下去。
成烈和成萌談完之後回房間的路上,最近頻繁發作的頭部陣痛再次襲來,他伸手一面揉著眉心,一面滿面倦意地推開房門。
本以為唐笑早就已經回臥室休息了,結果映入眼簾的卻是穿著一條乳白色蕾絲睡裙的唐笑,正坐在客廳的茶几旁用膝上型電腦查閱著什麼。
看到成烈進來,唐笑手指迅速地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然後抬頭道:“很累嗎?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雖然語氣沒有以前那麼親密,但至少是在關心他。成烈知足地笑了笑,走到唐笑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還好,沒什麼大礙,有你這句關心就夠了。”
唐笑皺了皺眉,說:“有病就去看醫生,我又不是什麼包治百病的板藍根。”
成烈忍俊不禁道:“你當然不是,不過對我來說,你比什麼靈丹妙藥都靈,回來看你一眼,渾身上下都舒坦了。”
說著仰頭靠在沙發上,換了個愜意的姿勢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唐笑。
唐笑被他那雙濃黑的眸子看的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鼓了下嘴,不滿道:“少來,累了就回你的書房休息。明早不是還要早起去你們單位上班嗎?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洗完澡你也睡不了幾個小時了。”
成烈低沉磁性的聲線如同大漠流沙般緩緩滑過唐笑的耳畔:“你說得對,所以……我才更要抓緊時間好好看看你。”
唐笑受不了地抓了抓頭髮說:“成烈,別這麼肉麻好嗎?”
成烈坐在那兒巋然不動,眼睛照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如果能不動口只動手的話,你覺得我還會只是坐在這裡對著你說話嗎?”
言下之意,他成烈更樂意的是對她做點什麼,而不是在她耳邊說情話。
唐笑早知道成烈臉皮厚得很,又在一本正經地耍流氓這方面天賦異稟,跟成烈比這個她顯然只有丟盔卸甲的份兒。
“算了,隨便你吧。”唐笑洩氣地說,“我要用電腦查點資料,你別吵我。”
唐笑說完,手指在鍵盤上一陣迅速移動著,成烈說:“查什麼?”
唐笑無奈道:“剛剛那句話,你好像聽錯了重點,前面那句不重要,重要的是後面那句。”
“對我來說,你說的每個字都重要。”成烈說。
唐笑在某些問題上和成烈永遠無法達成共識,但這不代表她完全拒絕和成烈交流,關於閔秋寒的事,她想了想決定問問成烈的看法。
不過她在提起閔秋寒的時候並沒有明確說出閔秋寒姓名和身份,只說是自己以前關係不錯的同學。
“成烈,你對這件事怎麼看?”她心裡有點忐忑,畢竟成烈作為一個男人,肯定不會希望女人去墮胎,從任何角度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