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愛的戲碼唄。”唐笑說:“怎麼,我剛剛不是挺配合你嗎?”
成烈面沉如水:“誰跟你演戲了?”
唐笑彎了彎嘴角,在心裡嘆氣。
成烈說:“你覺得我和你之間都是在做戲?唐笑,在你眼裡我很閒嗎?閒到可以和你玩一些韓劇那種你儂我儂的遊戲?”
唐笑只想儘快結束和成烈的爭執,無所謂道:“好吧,你總有道理,沒道理的總是我。隨便你怎麼說好了。”
這種妥協的態度反而令成烈不快。她把他們的婚姻當成什麼了?她把他成烈當成什麼了?
眯了眯黑眸,成烈沉聲道:“唐笑,你有什麼想法可以直說,不用這樣。”
唐笑說:“哪樣?還有,什麼樣算直說?成烈,你難道沒發現,我們倆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你主動我被動嗎?換句話說,我沒有選擇權,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沒有。無論你怎麼想我,我都沒有辯駁的餘地。”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忘了?剛剛下樓前你對我說了什麼?”唐笑粉嫩潤澤的唇邊挑起一個諷刺的弧度:“剛才生氣的是你,現在秀恩愛的也是你,無論你做什麼,我都只能乖乖任你擺佈,對嗎?”
成烈皺眉說:“笑笑,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成烈失望的語氣令唐笑胸腔處彷彿被人用刀片劃了一道一樣,透著股火辣辣的疼。
是啊,她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這麼的言辭尖刻,這麼的滿腔不忿。
而更糟糕的是,這或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在她自己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一種轉變悄然發生了,怨恨的種子在內心深處受到滋養,終於衝破重重阻礙破土而出,一旦露頭便無法掩藏。
她原本就不是一個善於隱藏負面情緒的人,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生活的不順意使她的負面情緒膨脹到頂點,稍微一遇刺激,就一股腦地朝成烈撲去。
這樣的她,連她自己都感到厭惡。
“對不起,我有點累了。”唐笑垂下眼睫,淡淡地說道。
成烈一隻手放在唐笑的肩膀上,望著眼前垂著眼睛的女人,他心裡油然而生一股濃濃的疲憊。
“早點休息吧。”成烈說。
成烈收回手,唐笑轉身離開,他望著她纖瘦的身影走進臥室,低著頭關上門,視野中只留下一扇緊閉的門。
揉揉悶痛的太陽穴,成烈朝書房走去。
謝宅。
謝父常年流連在外,謝母也很少回承北的舊宅,於是這座雕欄畫棟的中式園林內只居住著謝琳琅與謝玲瓏兩姐妹。
謝琳琅和謝玲瓏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謝父謝玉笙十幾歲時認識了謝玲瓏的母親,當時紅遍大江南北的玉女歌手柳嫣嫣,與其戀愛,並生下來一個兒子,名喚謝寶濯。
謝寶濯長得粉雕玉琢人見人愛,到了十來歲時,容貌已經驚為天人,更兼性格溫和有禮,雖然謝玉笙並未與柳嫣嫣正式成婚,但對柳嫣嫣一心一意可鑑日月,因此倒也沒有人多說什麼,對這對金童玉女的未婚產子,大多數人是報以寬容。柳嫣嫣也被當時的報紙盛傳即將加入謝氏豪門。
承北有錢有勢的門第很多,謝氏在其中算得上極其低調,如果謝玉笙沒有和大明星柳嫣嫣戀愛生子,很多人恐怕早就遺忘了謝氏,但低調不代表衰落,謝氏大部分子孫都已經移民海外,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作為謝氏第十三代傳人的謝玉笙留在國內守著偌大的家業,報紙上常常刊登他穿著一身唐裝牽著柳嫣嫣出入各種場合的照片,但他到底掌握著多少財產,沒有人能夠估量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