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遠晟沒說話,像在等著她開口,又或者是根本懶得說話。
金曉儀擔心這次之後不會再有機會,索性一次把心裡的疑問問個明白。
“裴先生,你喜歡笑笑對嗎?”
裴遠晟勾了下嘴角說:“這是我的私事。”
金曉儀失望地說:“不能回答嗎?”
裴遠晟調笑說:“金小姐,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問這種毫無價值的問題。”
金曉儀愣住:“我應該問什麼問題才算‘有價值’?”
裴遠晟顏色淺淡的唇瓣含著一抹笑,猶如三月春風裡風流肆意的一瓣桃花:“如果我是你,我最起碼會問——裴先生,你喜歡什麼姿勢?”
金曉儀:“……”
裴遠晟繼續笑道:“又或者是——‘裴先生,你有什麼性嗜好嗎?’”
金曉儀的心像被劈成了兩半,一半冷如寒冰,一半燙如火焰。
她此時此刻坐在裴遠晟身邊,是活生生的煎熬。
一個男人能對一個女人說這些,除了代表他根本對她沒興趣外,還說明他根本沒把她當回事。
如果說先前他對她還有著最起碼的尊重,那麼現在,她在他眼裡,大概和那些企圖爬上他的床的嫩模、三流小明星沒什麼區別。
這種感覺很糟糕,深深的挫敗感令金曉儀的一顆心飽經煎熬後終於沉到了谷底。
裴遠晟覷著金曉儀的神色,心想,又成功讓一個女人對他死心了。
這種事情,他現在做起來,簡直已經輕車熟路。
他了解女人,知道男人怎麼樣對待一個女人,對她來說是最致命的打擊。
就如同現在。
金曉儀在他這裡獲得了滿滿的惡意與屈辱,從此一定恨透了他,再也不願出現在他三丈之內。
這很好,恨他,才能更快地忘掉他,將熱情重新投入到其他人身上去。
他這算不算是做了件好事?
裴遠晟自嘲地想。
“裴先生,”金曉儀聲音澀澀地道,“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用故意對我說這種輕浮的話,來試圖消磨我對你的好感。”
裴遠晟愣住:她竟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