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正常的詢問語氣，但聽到唐笑耳中，卻感到內心一陣刺痛。
不是為這句話而刺痛，是為了說話的人而刺痛。
他不相信她了。
換成以前的成烈，絕對不會不相信她。
在她眼裡，她是那種無理取鬧欺凌弱小的女人嗎？
成萌躲在成烈懷裡看著唐笑變得僵硬的背影。
她在緊張嗎？還是害怕？她會怕大哥朝她發脾氣嗎？
成萌心裡的惡意不知不覺地擴散了，她發現自己有點想看到唐笑難受的樣子，剛剛還趾高氣揚地教訓自己，讓自己難受的人不就是她唐笑嗎？
也應該讓她嘗一嘗那個滋味。成萌心想。
於是她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地繼續埋首在成烈懷中。
大哥懷裡傳來一股好聞的氣息，不同於白鷺寧的書香氣息，不同於成烽的男士香水氣息，大哥成烈身上有一種海水般淡而清新的味道。
唐笑握緊手指，僵硬地站立了一會兒，緩緩轉過身，面對著成烈：“我說什麼了，你問她不就知道了。”
語氣很淡然，也很沉穩，但這樣過於平靜的語氣，反而讓成萌確定了一件事——大哥和唐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如果他們的感情還像最開始那樣好的話，唐笑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
成萌心裡更覺快意，同時又忍不住想，要是唐笑跟大哥離婚了，她以後該怎麼辦？還繼續回醫院當她的醫生嗎？
成萌記得唐笑以前跟她講過很多醫院的趣事，她覺得，唐笑一定是十分熱愛醫院那份工作的。
如果能再回到醫院，唐笑應該會很開心吧。
成萌自己還沒有意識到，她已經在為唐笑操心了。
“我現在在問你。”成烈平靜的聲音，“你告訴我，你到底說了什麼，能讓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變成這樣。”
“你在質問我嗎？”唐笑緩緩道。
成萌濃眉微擰：“你不用跟我摳字眼。萌萌到底怎麼回事？”
唐笑銳利的目光朝成萌掃過去，成萌心虛地一縮，看在成烈眼裡，卻以為唐笑是在威脅成萌。
成烈眉間的褶子越皺越深，偏偏唐笑語帶譏誚地說道：“她怎麼回事，你問她不就知道了？”
成烈黑眸中透出薄薄的怒意：“問她？唐笑，她只是個孩子！”
為什麼他曾經一見傾心的女人現在變成了這個樣？
還是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足夠的瞭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