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現在各方都在盯著大夏和乾州的初戰,想看一下雙方交手後會是怎樣一個狀況,再作打算。”
白河愁緩緩說道:“可是我們的身份特殊,現在各方也都在關注我們的動作,讓我們有些為難……”
白河洛沉聲說道:“不只是簡單的為難,現在我們必須用最快速度做出反應,不然像是牆頭草一樣的風擺飄搖,肯定會遭致殺身之禍。”
白河愁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還是要看乾州那邊的表現再動。”
“那如果乾州輸了怎樣?”白河洛問道。
“當然是放下一切,全力投奔夏王!不管現今的夏王究竟是什麼身份,就算是將你我貶職,也要令白家綁在他的戰車上面。”
“那如果乾州贏了呢?”
“那時候我們就絕對保持中立,真正的去做一個牆頭草,絕不參與乾州的事。除非那個廢太子真的坐在了麒麟城的王座上,我們再去相信他們能夠奪回皇權。”
白河洛神色依舊有些陰沉:“按照你這樣說,其實你在心裡對乾州根本沒有抱有一點希望……你的兒子女兒都在那裡,你就不會擔心?”
白河愁冷冷一笑,說道:“我那一支被燕重光下令覆滅,只剩下我和白星源,白洛洛還活著,從那時起我就知道只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在任何時刻自保無虞,像是我現在只是一個半實權的雲州牧,就算是我想幫忙的話,弄不好反而會使我們一家死的更快。”
白河洛的目光從信紙上收回,抬頭看著白河愁,古井不波的說道:“你能夠認識到家族最重,也不枉我給你求情,將你保了下來。”
“只是可惜了這一次的機會,我們羽翼未豐,不然去輔助太子,事成之後成為大夏皇族之外最大的大族也說不定。”
白河洛沒有回應白河愁的這一句話,在他看來甯越很好,在白家年輕一代裡出類拔萃,可是這一次太過冒險了,與大夏為敵,與恐怖的偽帝為敵,很有可能將白家一起拉進泥潭陷足,給其他氏族攻訐他們的機會,落得一個萬劫不復的下場。
可是還有一個人更加令他發愁。
白河洛沉默了一陣,才又說道:“你說,咱們白家這一代,怎麼就出了這麼多大膽的年輕人呢,你覺得廢太子是一個足夠分量的選擇?”
白河愁聞言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沒人看好廢太子,可是事有萬一,你家的白星武大概也是想借此證明自己吧。”
“證明自己?”
白河洛緩緩搖頭,看著屋外的風雪說道:“他們如果能證明自己,就先守住乾州再說。”
白河愁起身走到屋中掛著地圖旁,認真的看著大夏西側後加進夏國版圖的乾州,輕聲說道:“白星武和白星源算是我們白家這一代最傑出的兩人了,或許乾州一戰,他們會有什麼依仗?”
“就算他們拉攏到了皇叔支援,還是不夠強大,乾州還是抵抗不住大夏攻略的,他們不知道偽帝恐怖的實力。”
白河洛走到白河愁身邊,嘆息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