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越微笑著衝著幾人點頭,隨口問了一句:“李家的人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窩蜂的來了這麼多人,都是找李師兄有事?”
南笙聞言,又是靠近甯越一些,輕聲說道:“今天你不在驛館,麒麟城裡可是出了一個大亂子,那天對李寒孤和珞瑤姬動手的那兩家的紈絝,都是淫、亂後宮事發,今天被午時在接頭斬殺,他們兩家也都是受到了一定的衝擊。”
甯越自是知道白十七和李家兩個紈絝的下場,聞言點頭,知道南笙一定知道什麼。
南笙果然繼續說道:“這件事說來也是李師兄的際遇,他們李家那兩個紈絝被當街斬首,結果論起資輩,李師兄居然成了李家這一代的繼承人,這些人都是來喚他回家的。”
甯越眼神微張,他也是沒有想到一起解決掉了李元吉和李元聖,居然給李寒孤帶來了這樣一個機會。
不過想想也是,若不是李寒孤也有著繼承執掌李家的資格,李元吉兄弟兩人又怎麼會當街動手,準備扼殺掉李寒孤這個繼承人。
想來想去,這件事還這是自己無心插柳,卻給李寒孤帶來了一個機會。
李寒孤這時也是被家族中人圍在一起,也不管他做些什麼反應,直接將他帶走。
喧鬧的驛館前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甯越帶頭回了驛館,羿天罰等人也是跟了進去。
李寒孤一路被族中長輩拉走,很快就被帶到了麒麟城李家本宗的府邸。
李寒孤本不願進去,他來到麒麟城之後,甚至沒有來過這間府邸一次,可是沒等他翻臉拒絕,就見著他的父親在門內與一眾長輩出來,拉住他的手,將他拉進了門去。
李寒孤不知道父親為何出現在這裡,他們一家本來完全不得李氏宗族看好,屬於家族任其自生自滅的一支,可是父命難違,他只好跟了進去。
還好李父很快就爭取到了兩人獨處一段的時間,將李寒孤拉去一間空著的屋子。
李寒孤見屋子外並沒有什麼人在,馬上就開口問道:“父親,今日本宗剛剛受到當今聖上懲處,他們到這時候才想著咱們,讓我回來作這李府的繼承人,他們哪裡會安什麼好心。”
李父苦笑了一下,對李寒孤說道:“你說的我何嘗不知,可是本宗雖然受挫,根基卻完全沒有被撼動一分,你被召喚回來,這個繼承人無非是做一個樣子,真是苦了你了。”
李寒孤又想說些什麼,卻被李父一把阻住,沉聲說道:“你覺得現在這種局勢,是你想要拒絕,就能拒絕的了的嗎。本家就是這樣強勢,你我現在只有順意而行,才能自保,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把自己的將來都葬送了進去!”
李父的聲音嚴厲,說的李寒孤深深垂頭。
他也是知道父親心裡,有不知道多少無奈,此番為了父親和家裡,他也不得不答應本家的要求。
李父看著李寒孤領會了他的意思,拍了拍李寒孤的肩膀,先走出了屋子。
李寒孤沉靜的待了許久,最後還是走了出去,換上了一副淡然的神色,他知道有些事情早晚都要面對,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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