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我們那裡,是很多權貴都會用的手段。扶持一名傀儡,但又省得這名傀儡被人推翻而再扶持傀儡麻煩,所以一般都會賜予他獨一的手段,對於這名傀儡而言,又能滿足他的虛榮心,又能讓他產生自己就是這片地方真正主人的錯覺。”魔宗看著她說到,“只是能夠破壞和控制修行者真元和金鐵之物的結合,這件法器就算是在我們那裡,也絕對不是凡物。迄今為止,我們修行者世界的絕大多數法器,也都是用金鐵之物製成。”
“我見過那件法器,那只是一塊飾釦,在你們中土,就是某些人穿衣時用來收束衣帶的裝飾用的飾釦。”牧羊女伸出雙手,認真的對魔宗比劃著那件法器的模樣,“這件東西賜予了聖主之後,他將他作為掛墜掛在胸口。”
魔宗看著她認真比劃的模樣,輕易的就想象出了那件東西的具體模樣,他便忍不住笑了笑,道:“這模樣的確是我們中土的男子會用來緊束腰帶所用的束扣,不過按照如此強大的特性,恐怕這件東西也只有可能出自我所說的那個王朝,這件東西即便不是當時那名無敵的帝王身上所用,也是他的幾名巡王所用。”
看著他的笑意,牧羊女卻是徹底放下了心,道:“看你的樣子,所以你並不覺得這件法器厲害,所以就算是當年來我們星洲的那名修行者,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不會,應該在我所有的敵人裡面,沒有一個比我和你說的那個我追殺的年輕人更為重要。”魔宗想了想,平靜的說道:“我先前也仔細考慮過,以那名年輕人和伴隨著他的那名僧人的手段,我覺得那名僧人是要等那名年輕人在海上成長到足夠強大,但按現在所知,我卻懷疑那名僧人帶著這名年輕人在海上流轉,或許也和這口鐵棺有一定關係,至於你所說的這個人,他或許和那僧人有關,或許他是想偷偷的先於那名僧人和年輕人找到這口鐵棺。”
牧羊女真的不算笨,她想了想,說道,“所以你懷疑這人和那名僧人他們一樣,也是你說的那名帝王的後人,或許他應該臣服於那名年輕人,但他卻另有所想,想要暗自找到這口鐵棺。”
魔宗點了點頭,道:“越是強大的人,就越是不想寄人籬下,更不用說自己辛辛苦苦採摘的果實卻又要遞給別人,很多人都不會為了所謂的使命而甘心臣服。很多人在不夠強大時,他們會為了得到讓自己強大的功法而表現得足夠忠誠。在我看來,恐怕這也是這名帝王終究沒有復活和他的後人始終沒有辦法征服世間的原因。”
牧羊女越來越好奇,“你知道那口鐵棺裡到底有什麼嗎?”
“不知道,但我覺得即便是對於我而言,可能都會十分有用。”
魔宗看著她,有些感慨的笑了起來,輕聲說道:“否極泰來…在我這一生裡,有好幾次我都接近真正的死亡,但我艱難渡過之後,就往往能夠得到好處,我希望這一次也不例外。”
牧羊女真誠的輕聲說道:“好人會有好運,或許你就是真正的上天眷顧之人。”
對於魔宗而言,這句話更像是真誠的祝福。
至於好人或是壞人,他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去和她探討。
……
對於這艘船上的那些黑衣祭司以及船工而言,這次的航行分外的漫長。
幸運的是,航行終於接近了目的地。
看似平靜的海面上,已經停泊了數十條小船,看到這條船行駛而來,這些小船上瞬間響起了一陣陣的示警聲,甚至很快就有一條小船飛快的接近,示意這條大船不要繼續往前行進。
這些黑衣祭司十分緊張,他們生怕魔宗一個心中不快,他們就被瞬間變成大祭司那樣的屍體,但魔宗卻比他們更早的知道原因。
在他的感知裡,那片海域看似十分平靜,但水面下不過數尺,便到處都是犬牙交錯的暗礁,以大船的吃水,根本無法穿過這些暗礁。
但相對於這些暗礁,更為可怕的卻是暗礁下的激流。
他此時可以輕易的感知到,那些暗礁下的暗流很急,很有力量。
“你們隨我過去。”
他對這些黑衣祭司不喜歡多話,他只是說了這一句話,他和牧羊女的身影就已經在這條大船消失。
那艘前來接應的小船上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花,小船上便已經多了兩人。
這些黑衣祭司看著魔宗已然先行,他們紛紛急切的厲喝起來,待得有其餘小船被他們呼喝過來,他們也紛紛從大船上直接躍下,呼喝這些小船趕緊跟上前方的魔宗。
沒有人敢廢話。
小船穿過了這些暗礁,然後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