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度寺的大和尚慧清也早已遠遠的看清了他,但瞬間卻是臉色一正,厲聲道:“前面可是經修院首座空性?”
這經修院首座原本心中生喜,只道這名老僧惹出了禍事,這些人是連夜趕來處置這名老僧,但被這當頭一喝,他渾身一抖,只覺得一股寒風也吹到了自己的骨子裡,只覺得似乎事情不對。
他也不敢怠慢,當下便是行禮,道:“正是空性。”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生造罪名,誣陷高僧。佛門淨地,竟因你蒙垢!”慧清連聲厲喝,道:“自今日起,開除僧籍,打入雜役廳,三年內不準還俗?”
“什麼!”這經修院首座只覺得五雷轟頂一般,一時大腦一片空白,雙腿發軟,幾乎坐在地上。
在下一剎那,他有些回過神來,連聲道:“我這生造罪名從何而來….”
“再要狡辯,便要杖責!”
一名朝中官員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辯駁,“這是聖上親口傳出的聖諭,難道還有假!”
另外一名官員也隨即出聲,“聖上有旨,從明日起,接惠能大和尚回棲霞寺,能度寺也歸棲霞寺統管。”
“這是讓他….”
經修院首座更是晴天霹靂,他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那名還在擦腳的老僧,怎麼都不能相信這名老僧竟然會統管棲霞寺和能度寺。
只是這些官員的神色,卻讓他知道這發生的事情真實到了極點。
這些官員的眼中甚至有種狂熱的意味。
皇帝蕭衍自囚很多天之後,越發讓人覺得沒有希望,朝中的絕大多數人甚至覺得他的精神狀態都出現了很大的問題,但今日裡突然連傳兩道口諭,前去接聖諭的官員都只覺得他和前些時日有些不同。
這如何不讓這些官員感到欣喜若狂?
……
“來了麼?”
“馬上就到。”
南朝江夏郡,一名身著青衫的修行者到了一處院落的門口,和門內一名同樣身穿青衫的修行者迅速交談了一句。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門外道上便駛來了兩輛馬車。
院落中人將側門大開,讓這兩輛馬車直接從側門駛入了院中。
這兩輛馬車還未停穩,林意和蕭淑霏、陳寶菀等人便已經出現在了這兩輛馬車之前。
為首那輛馬車的車簾掀開,原道人從中一步跨了出來。
原道人對著林意點了點頭,林意的神色便瞬間凝重起來,他直接便對著第二輛馬車認真的行了一禮。
大俱羅的金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