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此時,她更無法理解的時候,她竟然看到這條狗兇狠的朝著她叫了一聲。
“孽畜,找死!”
她幾乎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厲喝,滔天的殺意席捲而出。
轟的一聲,一股可怕的力量錘落在這條狗的身上。
這條狗瞬間變成了一團爆開的血霧。
然而一個動念殺死了這條老狗,她的雙手卻是不自覺的微微顫抖起來。
她並沒有宣洩的快意,反而是有些微微的茫然和更多的憤怒。
這條狗瘋了嗎?
“為什麼?”
有人出聲,在充滿血腥氣的舊書樓前響起,似是在問她。
恰巧的是,這也是此時在她心中響起的聲音,她也想問這句話。
一名青袍中年男子從齊雲學院的後院方向走來,雖然身影還未出現在她的視線裡,但隨著他這聲音的響起,她已經感知清楚了這人的氣息,甚至那些圍繞著這名男子的空氣的流動,讓她都感知了清楚這人的長相。
“我似乎認得你?”
天獻太后看向來人的方向,她眼含暴戾,有些不確定,“你姓餘?”
青袍中年男子一副文士的打扮,很儒雅,他快步轉過舊書樓,看著天獻太后,微躬身為禮,“太后所記不錯,在下餘聽竹。”
天獻太后看著這名中年男子的眉眼,確定便是當年的那人,她微微眯起眼睛,道:“看來我當年判斷不錯,你畢竟有不俗的天賦,讓你去惠山觀經雕,卻真的領悟了其中的修行真意。”
“不錯。”
餘聽竹恭謹的說道:“全因當年太后的恩典,所以我才能夠成為皇城的供奉。”
天獻太后的面色略緩,道:“你方才問為什麼,是何意?”
“只是想問太后,為何要造這樣的殺戮?”餘聽竹道:“太后已是大聖獨尊,白先生無害,這老狗也無害。”
天獻太后微微一怔。
她平時就很討厭那些讀書人的酸腐氣。
而此時,餘聽竹的這句話,在她聽來就和那些讀書人迂腐的說話差不多。
但吸引她此時注意的,卻並非這句話本身,而是餘聽竹的態度本身。
“你質問我?”
她那條完好的眉毛往上挑起,聲音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