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祭司的眉頭微微挑起。
白月露在絕大多數時候都足夠沉默平靜,不太引起人的注意,但在以一座城池作為賭注的前提下,這種平靜便往往讓人覺得高深莫測。
“在下文……”他看著白月露說道。
但是他才剛剛吐出三個字,就已經被白月露出聲打斷。
“賭鬥而已,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白月露平靜的看著他,說道。
“說的是。”
這名白衣祭司微微一怔,旋即笑了出來,道:“有時候名字還會讓對手知道有用的訊息。”
“既然賭約是這人提出的,這人恐怕早有準備。”同樣,這名白衣祭司的笑容也讓夏巴族的絕大多數人覺得高深莫測,一名夏巴族的修行者在一名夏巴族的高階將領耳畔輕聲的說道:“她對這南朝女子也沒有什麼瞭解,為什麼敢直接這樣答應,您覺得…這名南朝女子真的勝出嗎?”
“林意擁有整個劍閣,既然他先行入黨項,只帶了這寥寥數人在身邊,那他身邊的人自然都不是尋常人物。”這名夏巴族高階將領卻是絲毫都不擔心,“更何況這南朝女子既然主動請纓,那便說明,不管怎麼樣,她都想好了對策。”
那名夏巴族修行者呆了呆,頓時反應過來,這賭鬥的勝負並非是最為關鍵的地方。
“你看她像誰?”
這名夏巴族高階將領此時又輕聲道。
那夏巴族修行者一時有些不明白,轉頭看這名夏巴族高階將領時,他卻發現這名夏巴族高階將領有些感慨的看著夏巴螢。他頓時反應過來,白月露這名南朝女子雖然不像夏巴螢一樣大多數時候氣焰逼人,但他也莫名的覺得,白月露的氣質似乎和夏巴螢有很多相似之處。
“能給人這樣感覺的,又豈會是普通人。”那名夏巴族高階將領輕聲自語道。
“那現在就開始?”
白衣祭司臉上還是流淌著溫和的笑意,但是白月露的高深莫測,卻搞得他心中莫名的忐忑,有種很不好受的感覺,“是你們先開始還是我們先開始?”
“隨便。”白月露雲淡風輕的說道。
這名白衣祭司眉頭微挑,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不悅的神色。
白月露並沒有顯得無禮,只是對他終究表現得太過輕慢,拓跋氏的祭司在拓跋氏乃至党項都是極為尊貴的人物,但白月露卻似乎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
他在心中冷笑起來。
在他看來,白月露就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
但對於他而言,越是驕傲的孔雀,就越是要肆意的踐踏她的尊嚴,這種蹂躪的過程以及最後這隻被拔光羽毛的孔雀恐懼和哀求的樣子,就能夠給他帶來莫大的快感。
他心中暗自下定決心,等到對付了這支夏巴族聯軍,他一定要將這名南朝女子討要過來,肆意的凌辱一番,到時候將她變成女奴,甚至要賞賜給座下凌辱。
在此等心境之下,他也不願意和白月露多說,便對著身旁一名矮胖修行者點了點頭,道:“你出手給她看看。”
這名矮胖修行者身穿尋常布衣,也是普通馬幫的裝扮,五官也是十分尋常,和平常的党項男子沒有什麼差別,但是他的臉色卻並非是党項常見的紫黑色,卻是怪異的淡金色,看上去好像抹了金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