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箭。”
魏觀星敬佩的看著林意身後那名劍閣中人,他知道了這人的來歷。
在他的所知裡,這名修行者原先應該是前朝北方邊軍韓執白的供奉,卻不知如何歸入了劍閣。
“簡直是荒謬。”
北岸上的北魏大軍之中,一名來自洛陽的門閥權貴渾身顫抖的罵出了聲,“是誰說劍閣都是剩下些老弱病殘的廢物….一人便能殺許多名修行者,一人便能殺數百上千名軍士…他們的還有多少人?這樣換下去,誰能承受得了?”
他的聲音代表了此時軍隊之中絕大多數權貴門閥的心聲。
哪怕劍閣中人在不斷的死去,然而這種交換,已經讓他們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
又一名劍閣中人在身後逝去。
那些激烈擴散的真元衝擊在林意身後的鎧上,又化成無數的細小的氣流在他的鎧甲之中穿行,融入他的血肉之中。
他在不斷的變得強大。
這戰死的每一名劍閣中人的力量和意志,都似乎在變成他的力量的一部分。
林意沒有轉身。
他隱約明白了原道人和這些人的意思。
他們的死去,是在不斷給他時間,給他變得足夠強大的時間。
當!當!當!當!……
一連串清脆的震鳴聲在他的身前響起。
蜂擁而至的北魏輕騎的各種武器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巍然不動,哪怕有些輕騎軍手中的長槍帶著身下馬匹的衝力,卻連讓他往後搖擺都做不到。
他單手提起鎮河塔心,揮了出去。
他的身前響起恐怖的破空聲。
被鎮河塔心觸及的十餘名騎者,全部皮摧骨折的飛了出去。
也就在此時,這支騎軍包裹著的那二十餘名白衣劍師同時出劍。
他們的劍也都是白色,劍身的中央有著一條深深的溝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