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鎧?”
他有些不能確定,轉頭看著璞明問道。
璞明眼中也盡是讚歎,他點了點頭,道,“還感知出了什麼?”
“是騰蛇重鎧。”
年輕修行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先前就感覺出了那數輛馬車裡的鎧甲的重量,只是那些鎧甲和真元重鎧不同,全無特殊的靈氣波動,他便懷疑自己感知有些問題,但看到璞明給予肯定的答覆,他便瞬間想到了答案。
南朝只有一種重鎧既如此沉重,又不著獨特法陣,不需修行者真元驅使,藏匿暗處也不會有靈氣波動。
只是到了洛水城,這數日間鐵策軍發生的改變已經讓他感到極為震驚,現在竟然還有一具這樣的罕見的重甲正送往鐵策軍軍營。
不管林意和這劍閣之事,光是這段時間林意幫這支鐵策軍謀得的好處,也實在太過驚人了些。
……
鐵策軍已經習慣了近日來不斷有車隊送來軍械,只是得知近日這列車隊之中的東西對林意十分重要,所以對這列車隊的態度自然也有所不同,不僅是拆卸時十分小心,而且對這列車隊中人也是招待殷勤,此時雖然還是清晨,但是好酒好菜卻是也上了不少。
洛水河上薄霧繚繞,漸漸飄來一葉小舟。
小舟上坐著一名年輕的修行者,年紀和洛水城裡璞明身邊的那名修行者相仿。
他盤坐在船頭,膝前放著的一柄無鞘小劍也很小,但看上去絕對不像玩具。
因為這柄小劍是蛇形,劍上的符文也是如同蛇鱗般可怖,而且邊緣極為鋒利,絲絲的寒光如同凝成實質。
這名年輕修行者的神容也不想璞明身邊的那名年輕修行者一樣溫和謙遜,他眼眉之中的戾氣很重,殺意很濃。
他也是為劍閣而來。
只是他和那些寺廟中的修行者並非同一路數,所以也並不知曉林意歸來道中發生的事情。
他也不太關心南朝和北魏的征戰。
他只需要血債血償。
在他看來,之前皇帝那樣處置劍閣當然很好,還有什麼能夠比劍閣中那些飛揚跋扈的修行者卻被迫成為腐肉,慢慢在劍閣中腐爛死去更好的事情。
那樣的困鎖而死,比起直接殺死那些人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