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菀抱怨了她成了他和蕭淑霏的信使,只是林意自然明白這只是玩笑話。
他甚至有些莫名的開心,陳寶菀和蕭淑霏當年在學院時關係有些疏遠,而且現在陳家和蕭家的關係,便更難說親近。若是因為他的原因,陳寶菀和蕭淑霏之間至少在將來不成為敵人,那他便很欣慰。
陳寶菀的信箋中很清楚的告知他,至少到了秋季,他這支鐵策軍才會調去邊軍。還有他所需的那副真元重鎧,蕭淑霏已經令人送至陳家,而她會在近日便安排送來。
這當然也是一個很好的訊息。
大俱羅的修行之道不僅是讓他有了在靈荒中成聖的希望,最為關鍵的是,徹底改變了他對修行的看法,改變了他固有的思維,讓他明白變得強大不一定要依靠先前認為的真元修行境界,而可以依靠很多不同的手段。
這具真元鎧甲,便能夠讓他在戰鬥中變得強大許多。
在捏著蕭淑霏的信箋時,林意的手指甚至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他的情緒真的無法平靜。
思念真是很難用言語形容的東西,即便之前在建康終於又見了她一面,然而看著這封信箋上的字跡,許多隱匿在心臟最柔軟的深處的畫面,也是如同一波波潮水不斷襲來,無法遏制。
他真的很想念她。
只是這封信箋的內容,卻讓他更為清晰的認知到,恐怕在將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都不可能和在當年學院時一樣,站在她的身邊,哪怕只是和她並肩而立,一起看風景。
“還是那麼冷,連句想我都不說?”
他一遍遍看著熟悉而令他心潮洶湧的字跡,忍不住感慨的笑了起來,喃喃自語。
這封信箋上的語氣真的很高冷,只是用異常平靜的筆觸,很清晰的告知他,他和她之間表面上任何的親密舉動都會引起她家中的劇烈反彈。
她希望他不要做出那種很傻的,一定要做給人看的事情。
只是這便是她一貫以來的性格。
只是這些話,他的腦海裡面就已經出現了她側過臉去不看自己,卻靜靜的看著遠處的風景,然後平和的和他說話,訓斥他的模樣。
她真正想說的話語,便是:“你偷偷的這樣做,難道不行,非得在人前這麼做?”
林意也想到了他以前在學院時,面對她這句話時的回答,“當然不行,否則別人怎麼知道你和我是一對,別人要是給你亂安排,和我搶,怎麼辦。”
他笑著,又莫名的有些感動。
她應該知道他不太愛改。
只是她說還是要說。
因為她知道他明白,她的心意也未曾改變。
......
在日落時分,林意所在的這列馬車已經進入了太谷郡境內。
在太谷郡城外道畔的一處歇腳處,看到涼棚下的一名婦人和一名面上很多傷疤的年輕人時,林意的眼睛亮了起來。
“是林將軍?”
然而也就在這同時,城門口一騎疾衝而來,又遞上一封密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