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遍了整個京城,童童還是沒有半點訊息。
安若素好幾次呆滯的表情都不知在想些什麼。
舟哥唯一的仰慕者,唯一一個不把她當兄弟的追求者。就這麼被她弄死了。
人家穿越女混的牛逼哄哄,身後一串兒各種將軍王爺的追隨者。唯獨她,全世界都把她當漢子。
人人都拿她當兄弟,當哥們。好不容易有個眼瞎的,還被個上輩子可能是個太監的偽娘穿了。進而被她弄死....
那日從南蠻使節那兒出來,安若素臉上便毫無血色。
“我若是你,便坦白從寬了。”坦白從寬才能牢底坐穿,抗拒從嚴牢都沒得做。
葉拾舟出來時,站在廢墟旁,定定的看著一臉緊張的白景程。
眾人皆驚。
白景程面上滿是冷汗,後退了一步。手掌微微顫了一下。
大祭司眉頭一皺:“景程,怎麼回事?你可是知道什麼?說!”
白景程刷的一下便跪倒在地。
面上隱忍好幾次,才抿了抿唇。
“前些日子,童童第一次來使節院。阿璇便極其不喜,後來童童回去了。弟子曾見過一次阿璇在擺弄童童命格,今日一早阿璇急於回多桑主祭,弟子也未曾留意。此時才知....孩子不見了。”今兒一早,阮道璇便先趕回了多桑。
多桑每年六月要祭祀,祈求五穀豐登,風調雨順。大祭司趕不回去,幾個弟子須得在場主持。
自然,阮道璇說要回去,眾人也未曾感覺到不對。
白景程低垂著腦袋,一臉急切。
“師傅,阿璇定是想岔了。弟子連夜去追,想來能追回來。”白景程知道天女在大祭司心中是怎樣的存在,只怕阿璇這次,觸到了逆鱗。
安若素怔了一下。似乎,才想起那幾個備選的天女。
自幼便挑選出來養在祭祀殿中的女兒,哪個不想坐上那高高的位置。萬人朝拜,與皇族同等。
“有心擄人走,豈會讓你追?”不知誰諷刺了一聲。
“但是她擄童童走有何意義,不過是個孩子罷了。”安若素臉色微白,差點站不穩。
大祭司放在膝蓋的手動了動,修長白皙的手指微縮。似乎想要像幼時那邊拉著她,忍了忍,緊握成拳,到底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