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通報訊息的水師將士不有微微一怔,便對著楚流煙開口問道:“軍師的意思,我等應天水師艦隊今日真的要接收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歸降到我軍中來麼。”
楚流煙聽他這麼問,心裡頭知道此人心裡頭怕是有其他的想法,便對著這名水師將士開口言語道:“莫非你等覺得本軍師不會如此行事不成。”
麾下的水師將軍聽得楚流煙有此一問,便笑笑說道:“軍師謀略高興,鬼神難測,我應天水師艦隊將士無有不服的。只是……”
見他這般吞吞吐吐,閃爍其詞的神態,楚流煙已然知道此人心中只怕是別有溝壑,便執意追問道:“此間別無外人,若是有話,但言無妨。”
楚流煙都有了這般的問話,麾下的水師將士自然不敢怠慢,便吞吞吐吐的對著楚流煙開口說道:“將軍此話倒也不假,不過我等兩軍將士對壘數次,這大半年來我應天水師艦隊的袍澤弟兄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應天水師艦隊的攻擊之下,今日我等有此機會,能夠迫降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不若放開手腳,讓底下的弟兄好好地出口惡氣,不如讓我等應天水師艦隊的弟兄殺了這些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也好為死去的袍澤弟兄報仇,告奠他們的在天之靈。”
“糊塗,”楚流煙脫口責備道:“此事萬萬不可如此行事,若要給水師艦隊的將士報仇,不必急於一時。今日本將士令你們將軍將漢軍水師艦隊上的兵牟將士悉數招降過來,並無它意,而是想要藉此機會讓負隅頑抗的其他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心裡頭明白,今日的漢軍水師已然勢單力孤,唯有投誠一途方能保住性命。”
麾下的水師將士聽得有些糊塗了,便對著楚流煙開口問道:“楚軍師,照眼下的情勢看來,我等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兵力已然佔盡了優勢,若是想要殺伐對手,只怕漢軍師艦隊的將士難以抵擋我等應天水師艦隊戰船上的將士的攻擊。楚軍師何必要以此來威逼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
楚流煙笑了笑說道:“你所言不差,今日之事對於我應天水師而言,固然不必藉助這般手段也可將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一舉擊潰,不過若是如此行事,對於我等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而言,只怕傷亡不在少數。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雖是戰力不如我等,不過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終究不容小覷,我等應天水師艦隊的戰船較之漢軍水師艦隊的艨艟鬥艦,船體要小自是不說,不等平視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只得仰視,如此一來攻擊起來也會費勁許多,兵法上有云攻擊高地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體,如今我等應天水師艦隊的水師將士雖處江中,情形卻也差相比擬。我軍水師將士終究吃虧在此,本軍師的此番做法也是為了麾下將士少受傷亡!”
應天水師艦隊將士聽得楚流煙有此言語,方才明白楚軍師的此番苦心孤詣,原來是為了減少麾下的水師艦隊的將士的傷亡。
楚軍師如此珍視麾下應天水師艦隊的水師將士性命,對於這名水師將士而言,心內自覺有些感動。
從來都聽說一將功成萬骨枯,水師中的將軍們平素雖是跟弟兄弟兄稱兄道弟,不過一旦打起戰來,也是不顧麾下水師將士的死活,會硬性派給水師將士艱險的任務,畢竟在於這些水師將官看來,戰爭總是要死人的,只要能夠奪取最後的勝利扳倒敵軍,就算是多犧牲一些麾下水師艦隊的將士性命也在所不惜。
水師將官的這些想法在平日也是表露無遺,故而軍中將士倶是知道打戰就是要拼命,只要能夠奪取勝利,重創對手,哪怕是犧牲了一些水師弟兄也是情非得已不得不然的事情。
這種事情軍中是不會有人放在心上的,畢竟打戰哪裡能夠有不死人的,在很多應天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水師將士心目之中,能夠戰勝對手那才是最重要。
至於為了戰勝對手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那都是在所不惜的事情,畢竟對於這些水師將士而言只要能夠戰勝對手,便是立下功勞,至於這份功勞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對著這些武夫而言只不會在乎的。
楚流煙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她知道應天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將士被漢軍水師艦隊的欺壓了這大半年,除了今日的戰事之外,都沒有一次能夠在兩軍對壘的情形下戰勝過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
而數度敗亡在漢軍水師強大無匹的水師艦隊之下,應天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將士不是折損了凡幾,對於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而言,無不對漢軍水師艦隊的戰場上的將士心懷怨恨,畢竟很多水師將士軍中袍澤好友都喪命在漢軍水師艦隊的手中。
故而對於應天水師的艦隊的戰船上的水師將士而言,此番能夠令昔日強大無匹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兵牟將士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來,軍中將士無不覺得這是一個報復的好機會,一些水師將士早就做好準備,預備在那名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率領麾下的水師將士叛降過來之際,好好地羞辱折損對手一番,個別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更是想要藉此機會殺掉個把應天水師艦隊的兵丁,也好給死去的昔日軍中好友報仇雪恨。
楚流煙心中自然清楚這般情形,不過她心裡頭卻不願見到這種事體發生。
即便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水師將軍率領將士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去,此事對於漢軍水師艦隊的其他戰船上的將官兵丁倶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讓這些不可一世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認清楚了一件事情,便是漢軍水師艦隊雖是強盛,不過卻也並非是不可戰勝的。
楚流煙要的便是這一點,她希望能夠藉助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那名水師將官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來的事情,給其他戰船上的依舊負隅頑抗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的水師將士一些壓迫,藉此打擊漢軍水師艦隊的戰場上的水師將士計程車氣。
兵法有云,不戰屈人之兵是最為厲害的一種用兵方法,楚流煙心裡頭明白今日的情勢,想攻陷已然被圍困垓心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已然有了把握,不夠要是強行猛攻,雖然可以一戰蕩平眼下的漢軍水師,畢竟需要佯攻對手的麾下的水師艦隊的將士傷亡只怕不小。
楚流煙最是明白此等心意,便對著麾下的水師將士開口言語道:“此事倒也尋常,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兵牟雖是我等大敵,不過眼下尚且不宜趕盡殺絕,畢竟對於其他漢軍水師水師艦隊的將士而言,若是見到我等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下令將投誠歸順的漢軍水師將士悉數殺光,其他的漢軍水師將士必會心生戒意,不敢投誠歸順到我應天水師水師艦隊的中來。如此一來我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只怕是毫無辦法,唯有傾盡全力攻伐對手了,而其他戰船上的漢軍水師必然也不敢如何投誠歸順了我等,畢竟對於這些水師將士而言要是叛降過來也是死路一條,不投誠也是死路一條,那麼漢軍水師戰船上的將士只怕會起了同仇敵愾之心,眾志成城的抗禦我等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攻擊,如此一來,只怕我軍水師的傷亡必會大大增加。”
聽完了楚流煙的這一番長篇大論,這名水師將士心裡頭明白此事楚軍師心裡頭已然有了定論,這名水師艦隊的將士知道今日想要藉此機會好好的折辱一頓漢軍水師艦隊中投誠過來的的將士兵牟只怕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因為楚軍師向來是令行禁止,決不允許麾下的水師將士做出違揹她吩咐的事情來。如此看來楚軍師已然決意招降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兵牟,並且並無任何殺降的舉動。
對於楚流煙而言,此事倒也尋常,不過對於水師將士而言,心中倒是頗為有些震駭,他心裡頭明白此事眼下只怕是別無他法,畢竟對於這些水師將士來說,楚軍師的號令便如同上天的神的諭令一般,僅此一役,橫掃漢軍水師,應天水師艦隊中將士已然就楚流煙視若神明一般,絕不會有任何人敢於輕易違背了楚軍師的意圖。